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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小说:颂亡曲 序幕:瘟雾(25)
2014-05-03 12:09:16 作者:牛奶大盗 来源: 浏览次数:0
摘要:依在一间箱房里,念着随手拿到的一本书。卡谬的情况恶化得很严重,高烧突然找上了他,迫使这名瘦弱的青年卧病不起,现正于另一间房间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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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小说:颂亡曲 序幕:瘟雾(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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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亡曲 序幕:瘟雾(25)
 
 
 
 
  “‘……不知道。我得想个办法保持理智。写字。对,写下一些东西……’”
 
  佐依在一间箱房里,念着随手拿到的一本书。卡谬的情况恶化得很严重,高烧突然找上了他,迫使这名瘦弱的青年卧病不起,现正于另一间房间静养。此刻还可以听见他那听上去要把五脏六腑全都翻出来的猛烈咳嗽。罗夫正在守值。他们在这间房间里找到了不少干粮,大感意外。食藏不算丰富,但对照起先前雪暴与绿雾袭来时的困境,能积聚此等数量实属不易。如果这些食物能分派下去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饥寒交迫地死去吧……然而现在他们能够得救,甚至吃上以现况来说绝对富足的一顿,还是得感谢温特老先生。一股杂陈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佐依颇不是滋味。先前退守此处的人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放弃了这个地方,罗夫再三确认过,既无防线缺口也无入侵迹象。也许手上的这本书写下了那个人的线索,佐依藉着油灯读着。
 
  “‘……父亲把我赶了过来,还自做主张丢了很多东西给我。那个混帐,从来没考虑我怎么想!’……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自己父亲……?”佐依喃喃念着,一边咬了一小块面包。
 
  接下来的内容令佐依忘了手上的食物,甚至连诵读都忘记。她大气都不敢呼一口,专心咀嚼日记主人的一字一句。
 
  上头记载着此人的遭遇与对罗夫及佐依的担忧。佐依忘我地继续读下去,连一阵剧烈咳嗽和掌心上的血,都无法移开她注意力一分一寸目前并没有任何资讯透露出他是谁。毕竟此人仅只为求厘清思绪,这才提笔著述。
 
  “‘那些怪物在模糊的绿雾中有近似人类的轮廓,可是一眼看去就知道他们不正常。他们不是人。而等到发现到这一点时,它们已近在咫尺。该死的雾,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当你看见那玩意时,你会先吓一大跳──就像状况还没那么糟糕前,在路上某个村人从雾中窜出一样。你会想呼一口气,或破口大骂,或是为自己反应过度尴尬地笑。然后你会立刻明白,眼前这个有着人类轮廓的东西绝对不对劲。首先是在那甜腻味道底下潜藏的尸臭味。我终于明白了。说不定雾本身没有味道,那跟着雾过来的阵阵恶臭根本是这些东西。不,还是说是瘟疫的臭味,附着在那些脏东西上了。我搞不清楚是作梦,还是现实里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头好痛。该死,振作!再来它们只是有着人的轮廓。但是,一个正常人外形会是骨干歪曲,长出肥大脓泡、肿胀不堪的吗?有哪个人身上的颜色会混合着红褐的血肉与青绿的霉斑,全部鲜艳地令人反胃?有什么能够称为人的家伙,会以人的方式憨步行走,却像虫子般不断地蠕动、扭曲、打颤?该死,真该死!圣光……去你的,现在满嘴挂着圣光根本没屁用。但圣光在上啊,如果村子里涌进了这些污衊世间万生的东西,如果就是它们带着这片雾,袭击了附近的村子,猎杀我们的猎人与樵夫,在我们的街道上肆虐的话,我们……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罗夫、佐依……那两个孩子能逃过一劫吗?我自己已经没希望了。妻子死了。我的家人全都离我远去……那些曾经愧对于我家族,同情我怜悯我帮助我又利用我的人们,大概也都惨遭不测了吧。我们这代的纠葛,现在都迎上同样的结局。这是他们应得的,也是我应得的。到此为止了吧。我由衷希望下一代的孩子们幸免于难。他们是无辜的。’”
 
  到这里是撰写者最后还能勉强保住条理的部份。佐依一口气读完,那些字句在她胸口积蓄,令她难以呼吸。
 
  此外的内容则是一段段被涂涂抹抹、大量加注,尚称完整的段落,以及在潮湿纸上恣意纵横、乱无章法的文字。
 
  “‘预言’、‘罗夫的预知梦’、‘如他所言’、‘成真’、‘不只是恶梦’……”在具体表现出书写者之狂乱、一片狼藉的无序文字中,佐依那颗仰慕着罗夫的心,出于她本意地飞快从中挑拣任何有关罗夫的讯息。“‘他知道’……”
 
  “‘他是先知,以伟大死父之名,见证种种。世界天地,千生万物,将灭顶,将燃烬,将扯裂,将掩埋。直至该日,降世大典与受肉祭仪相隔十载再次重叠之时,我辈将与伟大死父融合,予我辈力量,赐我辈永生。’”这一段文字被草草画掉,但不够彻底,佐依缓缓念完,翻开下一页。
 
  “‘那是我写的吗?’、‘那是我写的……该死’、‘我快不行了’、‘只要我一入睡,就会梦到……’”某种嫌恶之感悄悄升起。她觉得自己并不想知道这人是谁,不想相信这人对罗夫的描述。但佐依读得入迷,仿佛可以亲身体验到那人的感受。
 
  那人的笔迹,以及他东一句西一段的杂乱文字,就是他破碎心智的声声呐喊,拼凑出一个故事:“……就会梦到我杀了她的那一天。我杀了她。不,那是怪物。该死的,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的妻子,我的挚爱。该死的圣光!那是个怪物啊……!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病了,染上那天杀的瘟疫。她太累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上。都是我。她去的很快,可是很痛苦。该死……她死了。她已经死了。她应该死了。她应该已经死了啊……!瘟疫折磨她,将她扭曲成畸形可憎的怪物……不,她已经死了。那个怪物不是她。不是。绝对不是!那只是个肿涨歪斜、丑恶蠕动着的怪物。我杀了它。我杀了那怪物。我拿起枪。没子弹。我用枪托砸下去。不,那是怪物,不是她。那不是她的声音。那是她的声音,但她永远都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它没有知觉。它仍然往我身上缠。我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几个斗大的字,原本埋没在凌乱的字体、线条和涂抹之下,此时跃然纸上,颤抖着,嘶声力竭地大吼:“我杀了她!!”
 
  所以,这个人杀了妻子。可是他说人变成怪物到底是……?佐依不禁纳闷。
 
  “‘芙梨她要我收留那个可怜人’……咦?芙梨阿姨的名字……‘与我无关。我不想管其他人了。我只要她好起来。就照她意思吧。’”
 
  “‘芙梨她死了。看看这该死的瘟疫把她变成什么样子!’、‘老天,她竟然…她竟然又……!’、‘我必须趁我还有意识的时候记下这一切’、‘我杀了她……我杀了我的妻子’……”
 
  “……雷马克…叔叔?”佐依喃暔问道,两行泪水滑落眼框。
 
  她没有时间哀悼。雷马克遗留下更重要的讯息。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离开了那里。虽然对芙梨、对乌杜都过意不去,可是我再也没办法冷静下来。’、‘我杀了她。我不知怎的跑到民兵哨。那里已经没人了。我拿到了子弹。我开了很多枪。路上至少有一打那些东西。我杀了很多。很多……人。就算是那些怪物,它们也曾经是──’”
 
  曾经是……人?这个疑问卡在佐料的脑袋里,使思考停摆了。
 
  “‘不知为何我就在这里了’、‘父亲花了很多时间安抚我’、‘他们一直不相信我说的’、‘知道那件事后,就会明白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我们全都会死!!’、‘那个人咬断了他的喉咙……’、‘好痛’、‘又只剩我一个人了’、‘我没办法睡觉……那些梦’、‘它、它们过来了!’”
 
  纸上留着血渍。后头的页数被血黏封。佐料才明白,这道急往外头奔去的血迹正是从此处开始。女孩将灯火往地上一探,大惊失色。躲藏在黑暗中,被书页、纸张、文具、桌椅等一团凌乱景象所隐瞒的,是雷马克以血写下的,他的狂乱。一篇腥红的亵渎祷词。她无法停止自己的想像,雷马克从自己的脸、身体、手臂、腿脚,抓出一道道鲜血,一遍又一遍地写下:我杀了她……然后,一面又哭又笑,推开堵住的门,消失在绿雾之中。
 
  这个想法令女孩作呕。
 
※※
 
  佐依将雷马克的遗笔给两个男孩看。她并没有说什么。一再隐瞒被戳破后,卡谬有些不敢面对她。罗夫仍是那一副无动于衷的疲惫表情,但他不住地喃喃自语:“所以这都是真的…是吗……”
 
  之后,三人一直没有交谈。相较于先前的地点,这里显得格外固若金汤,强化构造与高度优势,一时没有被攻破的危险。但也代表着,这里就是最后了。被封死的北边厢房传来这些日子以来愈渐增多的骚动。街上则更为严重。三人仅只是默默地接受一切。
 
  卡谬在清醒的时候,一直待在休养的房间进行某种药剂调配。他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担负守哨。佐依从来没搞懂过他那些瓶瓶罐罐打哪来的。罗夫下哨时总是一个人独处,而且刻意选在离两人有些距离的房间。有次佐依正好撞见罗夫在和谁谈判的样子。但她一直没有听见另一人的声音,只有罗夫激动的吼声:“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已经……”
 
  而对两位男孩来说,女孩渐趋灰暗冷淡的倾向令他们更加烦躁,况且彼此之间仍存有疑虑。直到城镇厅的覆灭,才让三人之间出现一丝契机。
 
  村内散兵游勇被击溃后,好一阵子无声无息。首先打破沉静的是群众的嚷声。火光从城镇厅大门闪出,光芒汇聚,连常日来的闇绿都被画破,直逼四方。三人不约而同地伫足窗前,还能勉强听见有人下达指挥的喊叫。鱼贯而出的是第二三小队,他们各自巩固入口侧翼。里头的人还没来得及踏出大门,已经有零星的枪响。在火光可视边缘,几具人形的东西倒下。响彻人群的吆喝愈加紧张,六至九小队连忙听令,带着非战力离开城镇厅。光影摇曳间,那些衰老或幼小的身影屈指可数。催促声此起彼落,枪声亦同。
 
  “看来大多数的幸存者都集结在那边……”卡谬说。
 
  “他们要撤离了……”佐依不解地以目光探询两人,问道:“所以那是真的,是吗?”
 
  两人没有回话。从黑影中窜出的人影开始往光源聚集。那些东西以勉强算是人类外型的轮廓,行着来自地狱恶梦的步伐,以嘶吼表示渴求,所到之处只余恐慌嚎叫。火把一支支掉落,一袭袭挣扎抽动的剪影于雾气中狂乱舞动。斧锤砍劈、子弹齐射,不绝于耳。
 
  “罗夫!”
 
  “不。我们不能出去。……出去也没用,我们能做什么?你看。”罗夫指向正热烈交战的广场。越来越多黑影自雾中现身。
 
  也许正如罗夫的预言,正如这些日子以来侵蚀兰伯里尔的绝望,结局已经注定。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镇厅的人被暗绿色的雾气吞噬。听闻那痛彻心扉的惨叫。
 
  城镇厅的人或许原本预计可以僵持一阵。然而他们屡屡向着黑影盘旋处施以攻击,却徒劳地发现是在向空气挥刀,就这么松懈之际被某种东西给拖进雾中。火光些许照出那些东西的轮廓,随即引发村人的惊惧与恐慌。他们大叫问道,这些亵渎的鬼东西到底是什么,一面胡乱开枪,或是鲁莽地上前搏斗。指挥者尽力缩小战线至一侧,仅少数人仍保有思考的理智。
 
  “太惨了。”卡谬沉重地说。真正有能力作战的人混编在没有作战准备的人中间,被当成食物给生吞活剥。纪律不再后,怪物撞开大门,雾气旋即灌入城镇厅。里头枪声的位置说明了村人如何节节败退,慌乱的尖叫声四起,显然已是完全失控。
 
  从议事厅窜升的火苗与浓烟映入三人灰暗的眼帘。逐渐壮大的火势照亮了广场一带。那副光景之凄惨,令人不忍猝睹。
 
  佐依别过头,捂住耳朵,闭紧眼睛瑟缩在地。“你们知道的吧……这都是真的吗?雷马克叔叔他们也……”
 
  “雷马克夫妇的事我个人……不希望做任何评断。至于这些怪物原本都是人……是的。”卡谬说。“抱歉。”
 
  “所以……城镇厅的人们才要逃……所以,那些恶梦都是真的……我们全都会……”
 
  “佐依……”罗夫出声安抚。
 
  “被怪物杀死……变成怪物……”
 
  “佐依。”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
 
  罗夫将佐依拥入怀,女孩放声痛哭。雄雄大火中,人们的哭喊响彻云霄,楼板梁柱纷纷塌落。
 
  “罗夫。”卡谬凝视着燃烧的城镇厅,缓缓开口:“我…可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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