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小说文集>>正文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战争之心
2018-08-13 16:10:34 作者:Sarah Pine 来源: 浏览次数:0
摘要:魔兽领袖小说系列: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战争之心
\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吉恩·格雷迈恩——狼群之主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战争之心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洛瑟玛·塞隆——日光下的阴影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梅卡托克——中断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三锤议会——烈火与钢铁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泰兰德·语风——信仰之种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瓦里安·乌瑞恩——父辈的鲜血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维纶——先知的早课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沃金——审判
魔兽领袖小说系列:希尔瓦娜斯·风行者——黑夜边缘
翻译者:Dort(twinfantasy)  
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战争之心
 
你太让我失望了,加尔鲁什。
 
尽管他试着忘记那句话,但是这段记忆就是挥之不去。无论他在经过阿格玛之锤时听到多少“欢迎你,督军!”的赞美,或是站在愤怒之门前的遗迹注视着持续燃烧的红龙火焰,甚至当他的刀刃砍到胆敢阻挡他的野兽或亡灵时也只能暂时给头脑一丝喘息,就连温热刺痛的鲜血飞溅到脸上也无法赶走那个声音。再度上路后,座狼不断前进的爪子每落地一次他就在脑袋里清楚的听到那句话的每一个字。
 
或许是大酋长一直在他的身边才会让这句话阴魂不散。萨尔决定陪同加尔鲁什从达拉然一起回到战歌要塞,嘴上说想要看看部落在诺森德的领地状况,然而加尔鲁什却感到自己好像被监视。但这其实也是一个机会,部落进军诺森德的成果相当可观,萨尔一定可以感受到这点的,他一定会赞赏前线士兵的。
 
加尔鲁什在他的座狼马拉克(Malak)上对旁边吐了口口水便进入了苔原,如今库姆亚湖已经在他们的身后,像镜子般如同灰暗的黎明天空,他们会在午后就到达战歌要塞,但如果慢一点的话就是要黄昏才会到。而他私底下必须承认,他真的很期待看到萨尔在到达之后的眼神是多么惊讶。
 
不幸的是他们没办法在靠近战歌要塞的时候好好欣赏它。加尔鲁什很快就知道这些蜘蛛怪又再度攻入巨石采掘场,它们那靠着冰冷北风传遍四周的诡异尖叫声是不可能会被认错的。他感到非常的厌恶,不管他们如何有效的封住艾卓-尼鲁布的地穴,这些昆虫就是有办法找到别的出路。
 
“前进!攻击!”加尔鲁什对伴随他们一同前来库卡隆骑兵如此下令,却完全忘记了事实上他并不是现在这个队伍的指挥官。他踢了马拉克以全力冲刺入战场,在他想起他是应该听从萨尔的指挥前就把剩下的人全抛在身后了。是的,靠繁文缛节是赢不了战斗的,行动才能获胜。
 
在他接近战场前就听到战斗的声音,有战斗守卫的怒吼、火炮的沉闷爆炸声和金属武器切入蛛魔甲壳的特殊碎裂声。加尔鲁什准备好斧头,他的心跳随着对战斗的期盼而加快,马拉克也完全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他快速的通过矿场的边缘。他们滑下墙并越过矿脉和脚手架,伴随着一声吼叫后加尔鲁什便整个人迎向战斗。
 
在他前方的那个蜘蛛怪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靠近,加尔鲁什的第一击在蛛怪的胸膛砍出一道深邃的伤口,接着第二击就将它的身躯分成两半。正在和这个怪物战斗的战歌守卫抬头一看马上吓一大跳,因为他的斧头也已经高举到肩膀上准备出击。加尔鲁什对他咧嘴而笑。
 
“是地狱咆哮!”这个战士大声叫喊,然后敬了个礼。他转身对旁边的人道,“督军地狱咆哮已经回来了!”
 
加尔鲁什举起一把斧头作为回答,“打退它们!”他对着士兵们大吼。“让这些害虫记住袭击部落的下场是什么!Lok-tar ogar!”
 
加尔鲁什重新振作了守卫们的士气,他们向前冲去并伴随着“Lok-tar ogar!”的合声作为回应。现在一个巨大的甲虫般的怪物控制着矿场,加尔鲁什踢了一下他的坐骑向前与其交战。就像他们的骑兵一样,兽人圈养的座狼被训练在战斗中用尖锐的牙齿作战,因此马拉克在该怪物的脚踝狠咬了一口,让怪物在加尔鲁什跳下坐骑时失去平衡。虽然在战斗中骑在狼上占有优势,但加尔鲁什却一直觉得靠双脚站在地上比较适合自己。
 
蜘蛛怪发出嘶嘶声便把将其前肢刺向加尔鲁什的脖子,加尔鲁什招架了这个攻击并用斧头横扫下去,让怪物的一双前脚被切断落地。这只昆虫踉跄的退了几步,加尔鲁什也立刻跟上,以冷酷优雅的姿态挥出他的斧头。血液在他的血管中歌唱,战斗的热情在他的胸膛中燃烧,他从不会去思考在赐予对方死亡的时候却最能感到自己活着是否很讽刺。
 
在马拉克破坏敌人的腿部时加尔鲁什噼在其胸口上,让这个怪物没办法稳定自己。正当他准备再做出下一击时,一阵亮眼的闪光伴和一个尖锐的爆裂声伴随着甲壳的刺鼻焦味,暂时的让他昏眩一下,这是大酋长萨尔完全进入战场的宣告。这个落败的蜘蛛怪已经无处可逃,加尔鲁什举起斧头进行最后一击时非常确定这件事,便持斧砍下将这只巨虫的头颅一分为二。
 
加尔鲁什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胜利了,剩下要做的就是让战歌部队把残余在矿场内的蜘蛛怪清理掉。萨尔在看到守卫们的努力之后便在自己前方举起毁灭之锤,喃喃念了一些加尔鲁什听不清的咒语,狂风在大酋长的指挥下迅速发出怒吼般的尖啸,空气也噼啪作响,加尔鲁什感到脖子后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士兵们闪开之后萨尔就大吼一声,呼唤炫目的闪电直击最后一群还在抵抗的敌人,焦黑的碎块如同下雨般在爆炸后落到岩石上。
 
加尔鲁什唤回马拉克之后便将自己的手靠在它的脖子上,他检视他的部队,对他们的成功感到满意,虽然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却很让人满足。部落非常不走运,这座堡垒建立在了古老的尼鲁布王国领地上,不过来自敌人的攻击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他也相信最终所有的攻击行动都会平息。他的士兵从每次防守的机会中学习而变得更有效率,防御线一定会继续守住的。
 
他从壁垒走到战歌要塞的正门,拉兹格尔大王正在这里等他,他剑上的黏液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落。
 
“你也该出现了。”拉兹格尔一边说一边擦擦脸上的汗水。加尔鲁什听了大笑。
 
“我可不想错过屠杀这些过度繁殖的昆虫的机会。”加尔鲁什如此回答。拉兹格尔也露出笑容作为回应。
 
“大酋长萨尔陪我从达拉然一起回来,”加尔鲁什继续说,“来检视我们在诺森德的状况。”当他说完,萨尔就从加尔鲁什后面的路走了上来。
 
拉兹格尔的眼睛瞪的老大然后点头确认,他转身对着周遭拥挤的士兵们大喊。
 
“大家欢迎督军地狱咆哮的归来吧!”他如此宣告,士兵们听了欢呼并挥舞着他们的武器。“还要欢迎,”他用更大的声音继续说,“我们的大酋长!萨尔,杜隆坦之子!”集合的群众几乎立刻转身并敬礼,每一个眼睛都恭顺的看着萨尔,拉兹格尔也往前走几步并同样敬了个礼。
 
“我们都因为您的到来而深感荣耀,大酋长。”拉兹格尔道。萨尔的视线扫过要塞的高大石墙,越过钢铁壁垒,再俯瞰刚刚才激战过的矿场,最后停在了加尔鲁什身上,而他也正在凝视萨尔。
 
“这里让我想起了奥格瑞玛,”萨尔道,“令人赞叹。”
 
“要塞内部会让你印象更加深刻的,”加尔鲁什回应,“我们会展现给你看。”
 
“我很确定我不会感到失望的,”萨尔如此回答,让加尔鲁什因为这些词语咬了咬牙。
 
奥格瑞玛,当他第一次见到时被它的壮阔景象震撼不已,那时他们才刚离开烈风峡谷的高耸石墙,进入杜隆塔尔那炙热的太阳下。在他们前方的是火红的平原无止尽的向地平线延伸,直到干热的大气模糊了另一端,这里的景色实在和纳格兰的滚滚翠绿山丘相去甚远。
 
“就在那里!你可以看到它吗?”萨尔停下他的坐骑然后指着北边的地平线。加尔鲁什也在他的旁边停了下来然后眯起眼睛仔细看,他们的随行人员此时依旧缓慢的在好几里后行走。
 
在远处他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巨门,一片尖锐的铁木之墙和拥有鲜红屋顶的巨塔……不可能的,他的眼睛一定是看错了,他惊讶的瞪着这座城市,奥格瑞玛不可能如此巨大。他对四周看了一下,发现萨尔露出浅浅的微笑注视着他,很明显在期盼加尔鲁什的反应。加尔鲁什感到自己的脸颊灼热起来,加拉达尔或许不是那么宏伟,但他可是那里的酋长啊,他可是他父亲的儿子啊。
 
“值得赞叹,”他咕哝着,“如果真的像外表看起来这么大的话。”
 
萨尔听了大笑。“等着看吧。”他道,嘴角保持着笑容。
 
城门不是单纯的高大而已,而是非常非常的巨大。守卫们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注意到是大酋长就马上举手敬礼,加尔鲁什挺直自己的肩膀,将眼神专注在正前方,突然间他的喉咙感到干燥无比,这是那些灰尘造成的,一定是这样子的。
 
萨尔一路上让加尔鲁什的头脑充满了奥格瑞玛的想象图,加尔鲁什也相信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但是他错了,没有任何事物、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让他准备好心态来应对现在所看到的景观。建筑物在他的正前方耸立二、三层楼高,成排的屋子顺着蜿蜒小巷一路延伸直到消逝在大树与巨石的阴影下。如果一个在德拉诺的兽人城镇有这座城市的一半大,那也老早就被摧毁或是遗弃了,然而奥格瑞玛却充满了生机。这里每个地方都是满满的兽人,比他过去几年甚至一生加起来看到的都还要多,这是一个他绝对没办法准备好来面对的景象。
 
当加尔鲁什还是个孩子时,不同的兽人氏族团结在一起组成了部落,他们兴奋的准备着即将开始的第一次大战。几年之后,第二次大战已经结束,情况转变成联盟入侵了部落的家园,而加尔鲁什一直期盼可以成为部落的士兵,与他的父亲一同作战。但是他的机会来了又溜走,他因为生了红疹而被隔离在加拉达尔,虚弱到只能缓慢步行,他的身体因为疾病和自己的弱小而感到羞愧难当。他的父亲进入艾泽拉斯之后就没再回来,再也没有回到加拉达尔或是儿子身边。而他,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战歌氏族的继承人,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帮助他的人民。部落已经抛弃了他,尽管他是个玛格汉——兽人语中的未腐化者——但也同样是个没人要的讨厌鬼。
 
部落彻底的失败了,人类摧毁了黑暗之门,囚禁了被他们征服的兽人,浩大的战争也已经结束。玛格汉现在是完全的孤独了,因为尽管疫情早已完全结束,但迷信和疾病的痛苦却深藏在心中,造成有些氏族的兽人留下来之后却总是避开加拉达尔,对其曾生病的居民感到厌恶又轻蔑。兽人成为一个消逝中的种族,破碎的文化下只能在生存的边缘挣扎。终于很明显的部落已经完全毁灭了,他们的敌人不断的逼近直到希望完全化为灰烬,仅仅是生存的渴望也成为一件不可能的愚蠢之事。
 
但在这里,眼前的部落并不只是活下来而已,这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社会!城市广场被兽人们挤满,商人们忙着为自己的货物叫卖,用各种降价方式催促客人购买;孩子们在摊位间到处奔跑,像是在与一个虚构的敌人对抗;步兵们则在街道中四处巡逻。加尔鲁什以前几乎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
 
在他的旁边萨尔呵呵的笑着,加尔鲁什瞥了他一眼。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呢。”萨尔道。
 
加尔鲁什点点头,但没有说任何话来回答。
 
“你会看到所有的一切,加尔鲁什,”萨尔继续说,他的笑容跟着变大。“欢迎来到奥格瑞玛!”
 
 
战歌要塞中他们走过了壁垒,爬上塔顶并参观了熔炉和制皮厂,当他们回到大厅之后,萨尔花了很长时间研究那一大张铺在地上的诺森德军事地图。这是一张用兽皮精心缝制的地图,详细的标明了所有的诺森德敌我据点和战线。加尔鲁什注意到萨尔特别注意风暴群山北边的那块半岛区域,也就是奥杜亚的位置,这让加尔鲁什的心思也突然回到他们在达拉然和肯瑞托议会碰面的时刻。你感到失望。因为这个思绪,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直到指关节发痛。
 
“哪边呢?”萨尔突然说话,“哪边是冰冠冰川的战线?”他研究着地图,发现在冰冠冰川的区域内只有一个小小的记号。
 
“在东南角,”加尔鲁什回答,“目前由银色北伐军控制。”接着他指着地图上的另一个区域,位置刚好在十字军营地的北边。
 
“奥格瑞姆之锤目前被派遣到这里,我们会从天空对冰冠冰川的军事壁垒发动攻击。”他瞥了萨尔一眼。
 
“我们的斥候回报联盟也是如此计划。”
 
不过在萨尔回话前另一个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攻击行动已经展开了。”萨尔和加尔鲁什转身面对发言者。
 
高阶督军瓦洛克·萨鲁法尔带着一张密封的卷轴走向他们的位置。
 
“这份报告是下午才刚送到的,”他继续说,“上面盖着考尔姆·黑痕的私人印章。”
 
“Throm-ka,瓦洛克。”萨尔道。
 
“Throm-ka,大酋长。”他回答。
 
“我们从达拉然经过阿格玛之锤回到这里,”萨尔道,并停了一会儿,“我们顺路在愤怒之门献上哀悼。”
 
瓦洛克一声不吭。
 
“我为德拉诺斯的事情感到遗憾。”萨尔道。
 
“我的儿子死的很荣耀,他为了守护他的人民而死,”瓦洛克道,反应似乎太快了点,“我们会在打败巫妖王之后替他报仇的。”
 
萨尔点了点头。
 
“这是黑痕的报告书,”瓦洛克继续说,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这张卷轴。“让我们来看看前线传来了什么消息。”
 
 
加尔鲁什热爱奥格瑞玛,他喜爱在她的街道上行走,参观城中的市场,他爱所有的兽栏、训练场、铸造厂和商店。但他最爱的是城市中到处随风飘扬的旗帜:这是用红与黑画成的部落标志。站在这些旗子的底下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归属,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能够为部落效命。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相当孤独,就算被他的族人环环包围着。每一个他去的地方都有人注视着他,格罗姆·地狱咆哮之子还活着并来到奥格瑞玛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这是他起初认为被许多人注视的主要原因,但直到有一天他碰巧听到一个小孩大声的对他母亲说的话,他才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看看他!他长的好奇怪!”
 
“嘘!安静点!”
 
“但是他的皮肤!颜色不像我们是绿色的!什么样的兽人才不会有绿色的皮肤呢?”
 
加尔鲁什转身朝刚刚那个说话的小孩走过去,那个小孩睁大眼睛瞪着,一根手指还放在嘴角吸吮。
 
加尔鲁什也瞪回去,瞥到了那个母亲的眼神,她立刻转过头并拉住她儿子的手臂快速的离开了。加尔鲁什慢慢的将视线环绕自己的四周,发现街道挤满了人,然后用沉默的眼神挑战那些听到这段对话还继续谈论的人们。没错,我的皮肤不是绿色的,我的皮肤就是棕色的!我是个玛格汉,他的眼神如此表示。当他终于满足于对看着他的人做出足够的威吓之后,他才转身并且缓慢的继续行走,但只前进了一小段路就被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他的臂膀。
 
加尔鲁什快速的转过身,感到惊讶。
 
“请原谅我的冒犯,年轻人,但我必须解释一下。”
 
说话的是一个年老的兽人,他那早已变成银白色的头发整齐的打成辫结,脸和手臂上的伤疤很清楚的说明这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战士。加尔鲁什注视着他。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老头子?”
 
“那个孩子说的话是事实,但他并不了解整件事情的意义。”老兽人摇摇他的头。
 
加尔鲁什挣脱老人的掌握。“我对你的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他道,又再一次转身准备离开。
 
“我曾和你的父亲一起作战,地狱咆哮。”战士道,加尔鲁什听见之后立刻停步。“我一路跟随他从血洗沙塔斯到灰谷的森林,我和他一起喝下玛诺洛斯的诅咒之血,而我也因为他的牺牲而感受到体内的诅咒已经消失。”
 
“你无法了解能够看到你这件事情对我有多大的意义,当诅咒解除后我们得到了自由,当我们想起过去抛去的事物和毁灭的事物,我们以为过去的东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是看见你……”他的声音中断了并上下检视了加尔鲁什一会儿,“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们的过去并没有全然消逝,我们的未来还有希望。”
 
“格罗姆是个伟大的战士,我一路跟随他经历德拉诺的毁灭与后来的种种遭遇,现在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再上战场了,但如果我还可以的话我会继续追随你的。”
 
加尔鲁什的思绪从未如此混乱,他看着这位老战士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萨尔是父亲的至交,而且萨尔也一直在说格罗姆的种种事迹,但是萨尔并没有认识格罗姆很长时间。加尔鲁什一直都很想要听更多有关父亲的故事,尽管他太过自豪而不敢承认这件事。他想要知道这些故事,而且要好的故事,他的一生已经听了够多不好的故事了。
 
“你能够让你的族人为你感到骄傲的,地狱咆哮。”老兽人道。终于他转身走开,留下加尔鲁什独自一人在街道中被许多思绪搅和而烦躁。他想不起自己一开始在街道散步是要做什么,在发出哼的一声便找个方向继续走,毕竟这总比留在原地站着要好。
 
他走到城市的东区,也就是荣誉谷,在这里有座蓄满春泉的宽阔水塘。他坐在水边的一颗巨石上望着瀑布飞溅的水花打到岩石表面以及下面的小湖,源源不绝的水流和峭壁的遮挡让空气凉爽了许多,给了沙漠炙热的天气一个怡人的喘息,洒到皮肤上的水珠让他感觉愉悦。
 
他的皮肤。他比较了手背的深褐色和染成红色的岩石,马上皱起眉头,难道兽人们和萨尔领导的部落真的想不起他们从何而来吗?他的外表真的有那么多意义吗?
 
附近一阵溅水声引起他的注意。一个年轻的女兽人正在拉她的渔网,他心不在焉的看着她工作。她的皮肤理所当然也是绿色的,她转身把网子往岸上拖,在那时加尔鲁什的两只眼睛与她的一只眼睛相会了,原来她的右眼位置被一个罩子遮住。让加尔鲁什惊讶的是她居然凶狠的对他怒视。
 
“很好玩,是不是?”她喊着,她的声音如同滴着水的渔网般充满蔑视,“坐在那边看着我和一些鱼扭打在一起是不是很好玩?我希望你享受这样的时刻。”
 
加尔鲁什哼了一声。“我才不在乎你在做什么,捕鱼与否都是你的事,如果你讨厌这个工作就去市场买就好了。”
 
“买?”她仰头大笑。“你要帮我付钱吗?你说的真简单,地狱咆哮!是的,我知道你是谁。”
 
他也对她大笑。“你当然知道,我可是现在全奥格瑞玛唯一一个玛格汉,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就代表着你的另外一只眼睛也是瞎的。”
 
“就如同你父亲一样的傲慢,”她继续把渔网和其他杂物收入一个麻布袋,“你是个愚蠢的人,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加尔鲁什听到她的话马上气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跳下原本坐着的石头然后大步走向她。“我的父亲为了你和其他萨尔的人民牺牲了他的生命,你必须为他解除血之诅咒让你获得自由这件事情感谢他!”
 
“是必须感谢他在一开始就接受诅咒才对!”她回击了。“而且我不是什么大酋长的人民!我就像我的父母一样只是个部落的女儿,但我不会承担再多责任了!”
 
加尔鲁什因她的话愤怒不已。“你说你没有责任?你说你不是大酋长的子民?然后你还站在这个城市里?一个我们可以自由自在活着而不用害怕死亡的地方?一个我们拥有任何我们所需要的家园?”
 
“哼!”她不屑的说。“让我问问你,地狱咆哮:你真的认识这座城市吗?是的,市场的贸易的确络绎不绝,但这些物资从何而来?杜隆塔尔的农田又在哪里?”
 
加尔鲁什眯起自己的眼睛,他知道在奥格瑞玛的郊区有一些,但是那些都是用来养猪的,而且很确定没有谷物或是水果的收成。
 
“没错!”她继续说,“这里根本没有,我们现在的那些粮食都是从好几里远的地方运过来的。”她注视着自己放着渔网的袋子。“或是从这个沙漠挤出来的。”她大笑。“联盟每天都在占领比我们更好的土地,如果你可以说我们这些是‘土地’的话!北边的灰谷有所有我们需要的一切物资,但我们有在那边定居吗?没有!我们反而住在沙漠上!所以告诉我,地狱咆哮,为何那个挚爱人民的好人大酋长要处罚我们住在这片荒漠呢?明明沿着河的上游上去就可以有更多收成的。而他既不是贪污也不是无能,或是任何你觉得有什么更加适合形容他的词语!”
 
那是压垮他脾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叛徒!”加尔鲁什怒吼着,他充满威胁的朝着她前进一步。“你竟敢侮辱大酋长!闭上你的嘴,叛徒,不然我会帮你这么做!”
 
“来呀——”她的双手缩成拳头,准备应付即将爆发的战斗。
 
“不要!克莲娜!”一个新的声音大喊着。加尔鲁什看到另一个兽人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克莲娜,别再说了!”她站在两个差点打起来的两个人中间。
 
克莲娜,那个戴着眼罩的女人瞪着这个插手的人,接着发出不满的声音退下了。
 
“那么我先一步回家了,高戈娜。”她将麻布袋甩到肩膀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加尔鲁什打算跟着她,却被高戈娜转身抓住手臂。
 
“拜托,请住手,”她道。“我为我姐姐的行为道歉,她话中并没有那个意思!”
 
“她最好没有。”加尔鲁什低吼了一声。高戈娜叹了口气就放开加尔鲁什的手臂。
 
“第二次大战之后我们两个在集中营渡过童年,她非常感激大酋长解放了我们,但是……”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说,“但是她觉得大酋长做的不够好。”
 
“那你呢?”加尔鲁什的声音对答案充满渴求。高戈娜望着克莲娜离开的方向一会儿,她没有马上回答加尔鲁什的问题。
 
“我们的父母参加过战争,”她缓慢的说。“他们就像你的父亲一样喝下了玛诺洛斯的诅咒之血,他们也成为这个诅咒的奴隶。他们以部落的名义犯下一些可怕的恶行,他们攻击并杀害许多无辜的人民。”
 
加尔鲁什气到自己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他的父亲才不是什么杀人犯。“他们是做他们觉得应该做的事!难道你在污蔑和你流着一样血液的亲人?”
 
“我为我父母的过往而荣耀,你别搞错了!”她大声道。“但是他们相信的事情是错的,所有兽人过去相信的事情都是错的。我们必须为此受苦,大酋长就是了解这点,我也了解这点,但我的姐姐无法理解。”
 
“这真是太荒谬了,你根本从没参加过战争!你说你是在集中营长大的孩子!难道这样的处罚还不够吗?为何你必须要受到更多的苦难?”
 
“我身上背负着一样的印记,”她道,举起了她的双手,就像她的姐姐一样是绿色的,就像现在奥格瑞玛中除了加尔鲁什外的所有兽人一样是绿色的。“我收获了他们所有的努力成果,难道我不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吗?”
 
“那么又有谁来定价呢?”加尔鲁什质问着。她的态度惹怒了他,难道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荣耀之心吗?“谁有那个权力可以叫你们这么做?”
 
“我会听从大酋长的话来付出代价的。”她回答。
 
“萨尔绝对不会那么不讲理,我们才不亏欠任何人任何东西。”
 
高戈娜注视着他一会儿,接着就如同她姐姐那样突然大笑,“当然没有,”她道。“你没有亏欠任何人任何事,玛格汉。但是我们和你是不一样的。”
 
 
“这真是气死我了,”萨尔道,他不安的在大厅内来回踱步。“我不敢相信掠天者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瓦洛克坐在桌子旁,黑痕的报告书散落在他的前方。大厅的另一端,加尔鲁什挑出几个涂上蓝色的联盟印记、红色的部落印记和一些画上骷髅代表天灾军团的印记,他把这些物品放在冰冠冰川地图上莫德雷萨:死亡之门的南边位置,然后用粉笔在图上画一个巨大的“X”标志,根据报告书的内容此处叫做破碎前线。
 
联盟试图攻下莫德雷萨,但是一支部落的巡逻队发现之后就成功的阻止了联盟达到目的——他们从联盟军队后面偷袭。这支联盟军队被前线的天灾军团以及背后的部落军队夹击覆没了,然而部落的下场也是一样。天灾军团受到了一些损失,但是这座巨门依旧在巫妖王的掌控之中。
 
黑痕的部队是故意等到联盟士兵和天灾军团开始交战后才从后方突袭他们,萨尔的脸色因为阅读下面掠天者的报告时而扭曲:尽管他们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但他们无私的英勇阻止了联盟攻下一个战略要点,如此的勇气值得被赞扬为真正的部落军人!
 
“无私英勇的‘勇气’值得部落骄傲,”萨尔几乎是骂出这些话,“然后现在天灾军团依旧控制住死亡之门,这就是他想要的?这就是流传在我们氏族中所谓的荣耀?”
 
加尔鲁什反常的保持着沉默,专注在看着那些地图上的木制印记,他能够感觉到瓦洛克的眼神正在盯着他的背,萨尔一定也很快就会注意到他。联盟没有攻下莫德雷萨是一件好事情,加尔鲁什对这件事情很肯定,就这样他持续的注视着这些小印记直到深夜,此时其他的指挥官们都已经就寝,加尔鲁什重新读起黑痕的信。
 
如此的勇气值得被赞扬为真正的部落军人!
 
他叫了一个信使。“去通知奥格瑞姆之锤上的掠天者考尔姆·黑痕”,他道,顺手把一张卷轴交过去。“告诉他立刻赶回战歌要塞,告诉他督军地狱咆哮要见他。”
 
 
加尔鲁什在湖边想着高戈娜刚刚的话,他的父亲是第一个喝下玛诺洛斯之血的人,他知道这件事情——先祖在上,他对这件事的印象之深以至于没有人能让他忘记——可是格罗姆也反过来杀了玛诺洛斯,用自己的生命付出代价来终结诅咒,他用鲜血来还清了债,其他人还能要求更多吗?
 
而且实际上是克莲娜的话最让他感到恼人。
 
让他气恼的是当暗夜精灵埋伏袭击了一支从灰谷回来的车队。
 
让他气恼的是当提拉加德城堡的人类士兵抢劫剃刀岭时。
 
让他气恼的是当巴尔莫丹的矮人和北方城堡的人类拒绝离开他们侵占的部落领地时。
 
这些都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了。
 
一定早就有人在这些地方抵抗联盟,而且很多前哨站也确实做好了他们的防御。加尔鲁什渴望着前往帮助他们,他会很高兴为了保护他们而战,他会很高兴可以去教训联盟应该要离部落远一点,去让部落拿他们需要用的生存物资。这里又不像加拉达尔,奥格瑞玛可是有足够的武力和军队防卫自己的。
 
呃,应该有的。只要没有兽人军力去和被遗忘者搅和在一起,在塔伦米尔那边帮助他们。在加尔鲁什的眼中,被遗忘者——真的是个贴切的名字,萨尔对他们的认知是加尔鲁什永远都不可能理解的。
 
现在还有很多兽人被送去协助奎尔萨拉斯。在奥格瑞玛中加尔鲁什和精灵的交往让他觉得为何部落要为这些人的事烦恼,他们和部落的关系看起来很薄弱。
 
至于巨魔,加尔鲁什完全没有办法忍受去想他们的事,一次又一次的派兵去协助他们夺回南方的领地,但好像所有的尝试都是失败的,还很明显已经好几年都这样了。是怎样软弱的种族才没办法干掉对方一个巫医呢?难道真的需要打一场大规模战役——分出更多的部落军队——去把这弹丸岛屿夺回来?
 
加尔鲁什越想这些事情,他的怒气就越加的燃烧起来。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克莲娜的话却像是在腐蚀他的心智,加尔鲁什越来越感到不耐烦。
 
直到有一天谣言开始散布,从藏宝海湾运到棘齿城的谷物发生了问题,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住在奥格瑞玛的被遗忘者们警告他们的首领:瘟疫再度来袭了。
 
他们的话没有错。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朋友成为敌人,活的生物死去却又不死。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怜悯,没有任何的宽恕,这就是瘟疫。这是只有像古尔丹这样的人才有办法做到的邪恶巫术,但古尔丹老早就死了。这是另一个人策划的恐怖恶行,而加尔鲁什知道这个人是谁:一个联盟的前王子。一个太容易受骗、太软弱、太愚蠢的人,一个无法避免自己被人操纵直到走火入魔的弱者,而现在这个人居然让死亡如大雨一般降临部落。
 
加尔鲁什的斧头举起了又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守护奥格瑞玛,他会保护人民的。
 
接着突然间整个瘟疫结束不再散播了,最后一个被感染的人也被干掉了。不过整件事情还没结束,距离真正结束还很远,加尔鲁什知道这件事情。唯一一招对抗如此无耻的敌人的手段就是战争,必须野蛮而且残忍的对付他们。他渴望这样做,他会带领军队来为部落伸张正义,现在只需要等待萨尔的命令就行。
 
从世界各地来的报告显示瘟疫确实入侵了我们,而那些飞在天空的堡垒还派出他们的士兵玷污我们的土地。都这样子了你还在等待什么,大酋长?应该发动战争的时候你却召集开会。而且就算这些……盟友……你允许加入我们部落的人马都集合在此,目前唯一一个你要我们做的事情是先守住。我们正在守啊,萨尔,你在迟疑什么?
 
“Mak'Gora!”
 
真的是完全的失望和愤怒才会有这个挑战。萨尔根本不想行动,他只想要侦查,他只想要和联盟商讨对策,和一个最初造就那个叛国王子的极端种族的女人商讨,加尔鲁什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你在挑战我吗,小子?”萨尔以死沉的冷静声音回答。“我没有时间理会你……”接着便转身离开。
 
“所以你拒绝了?杜隆坦之子是个懦夫吗?”
 
这句话引起了萨尔的注意,他快速的转过身,加尔鲁什对于萨尔眼神中的愤怒感到开心。
 
“进去!”萨尔指着勇士之环怒吼着。加尔鲁什对自己感到满意。
 
我会逼迫你行动的。
 
 
 
 
 
回顾这一段往事,加尔鲁什知道自己对于决斗被打断感到非常庆幸,尽管他宁愿死也不会承认。但不管结果如何,萨尔总算弄清事情然后下达远征诺森德的命令,一个让加尔鲁什感到满意而又期待的命令。
 
现在他站在自己征服的土地上建立的堡垒前厅等待着考尔姆·黑痕的到来。萨尔到现在还留在诺森德,因此加尔鲁什很确定萨尔一定是想要看看加尔鲁什是如何来处理掠天者的这件事。
 
你会再为我感到一次失望吗,大酋长?
 
黑痕穿过了大门之后看看四周,对于在旁的其他观众感到惊讶。尽管有大酋长在场,他还是先对加尔鲁什说话。“你要求我回到战歌要塞,督军。”他说道。“我完成了这个要求。”
 
加尔鲁什拿起有关破碎前线的那份报告,“你在这里详细的说明你的一支巡逻队如何成功的阻止联盟攻下一个对抗天灾军团的战略要点。”
 
黑痕露出了咧嘴的笑容,“那正是他们任务的一部分,你也认为这件事充满荣耀吧?”
 
加尔鲁什看了一下报告书然后视线回到黑痕上,“不。”
 
黑痕的眉毛因为惊讶而竖了起来。
 
“埋伏准备战斗的部队是一回事,但是从背后偷袭另一批正在和敌人战斗的部队?你下一个要做的事又是什么?”加尔鲁什质问着。“你会潜入他们的营地然后在他们的水源内下毒吗?你会奴役他们的一个法师然后强迫他在自己部队睡觉的时候杀害他们吗?你会用他们这样的方式战斗吗?”
 
黑痕说不出话来,他的思考因为这些语句而混乱。
 
“我们只要荣誉的战斗,黑痕。”加尔鲁什在他眼前拿起这份报告书然后用手揉成一团。“这个?这是懦夫的行为!我不会让任何懦夫待在我的部队中!”
 
“督军,”黑痕结结巴巴的说,“如果我的行为给大家带来羞辱,我会辞去我的职位。”
 
“你承认自己是个懦夫吗?我再说一次:我不会让任何懦夫待在我的部队中!证明你不是这种人,黑痕。现在回奥格瑞姆之锤去然后以对部落有价值的方式带领你的士兵,如果你再失败一次,我可不会只要你辞职而已,我要把你的人头串在长矛上。现在给我滚出我的视线。”
 
加尔鲁什没有等到看见黑痕走就起身,离开了大厅并爬上前往堡垒顶端的防御台阶梯,他上上下下的走着,眉毛紧皱,他检查了基地防卫的状况并记下哪些需要调整修正的东西,还有是谁必须为损毁的部分负责。
 
他转身再往城墙走去,却发现萨尔挡在他的路中央。“请问有什么事情,大酋长?”
 
萨尔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加尔鲁什并不喜欢萨尔现在脸上的表情。
 
“我觉得你把黑痕的这个事件处理得很好,”萨尔道。“他的士兵在破碎前线的行为是非常不可取的,但他依旧是个很强的指挥官。如果杀了他会让我们在冰冠冰川的进攻行动损失一名干将,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加尔鲁什从萨尔的身边走过。“他只会再得到一次机会,我不会让玩花样的人和骗子待在我的部队中。”他如此回应。
 
“没错,”萨尔在他的身后喊着,好像在挖苦般。“我想起几周之前有某人在紫罗兰之塔上对我说‘一个真正的大酋长绝对不会和懦夫合作’这句话。”
 
加尔鲁什停了下来,缓慢的转身。听到萨尔引用他自己的话让他感到心神不宁,“我不是大酋长。”他停了一会儿才回答。
 
萨尔笑了。“我知道,但这依旧是真诚的话语,非常适合一个督军的话语。”萨尔看了一下四周如要塞内的琐事,西边的灰色大海,周遭广阔的苔原,“这可不是什么小小的成就而已呢,加尔鲁什。我们在此地的根基稳固,我们在冰冠冰川的前线不断的推进,你用勇气与你的士兵一同作战,而他们都非常的尊敬你,你应该感到骄傲。”
 
加尔鲁什眯起了他的眼睛。
 
“我并不后悔选你做这个进攻部队的指挥官。”萨尔道。
 
加尔鲁什惊讶的眨了眨眼,不太确定该说什么话。萨尔的这番话完全在意料之外,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对于萨尔的称赞感到浑身不舒服,但却又不是讨厌这个感觉。“我为部落效命,”加尔鲁什终于说了,“我会尽自己的全力来做这件事。”
 
“我不会对你有怀疑的,”萨尔回答,“而且你真的做得很好,我可以自豪的这么说。”
 
加尔鲁什又改变了一下姿势,让视线落在萨尔肩膀后的那座墙,挂在墙上的鲜红部落旗帜在微风中飘扬着。
 
“然而,”萨尔继续说。“我认为你对联盟的态度想法是错误的,我们没办法不靠他们就在这场战争中获得胜利。”
 
加尔鲁什立刻将他的视线拉回萨尔,“我的责任是效忠部落,”他回应,“而且是只有部落。”
 
“或许是这样,加尔鲁什。”萨尔道。“但是流血杀人不是唯一的方法”
 
“呸!”
 
加尔鲁什转身将自己的双手靠在栏杆上,他可以听到萨尔走下阶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加尔鲁什望着阴沉的天空思考着,萨尔并不了解联盟永远都不会放过他们,将他们推到边缘——就像兽人在加拉达尔的敌人一样——直到部落分崩离析。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战斗,尤其是要先把人类赶走,兽人们的安全必须放在任何事情之上,在联盟搞清楚这点前是不会和他们有任何协商的。加尔鲁什不会停手的,他的族人绝对不会再度消逝。不会再出现了,部落永不陨落。
 
 
 
附注:
1、兽人语对照表:
Throm-ka 你好
Lok'tar ogar 胜利或者死亡,表明破釜沉舟的决心
Mak'gora 一种挑战领导者权威的荣誉决斗,凯恩就是在这种决斗中丧命的
 
2、一些角色介紹(其实都在诺森德):
拉兹格尔大王——战歌远征军的兽人军官,官阶是督军,负责整个战歌要塞的防卫。
克雷娜——战歌远征军的兽人女军官,称号是征服者,负责领导部落在灰熊丘陵的战事,个性残暴偏激。
高戈娜——战歌远征军的兽人女军官,是克雷娜的妹妹,相对姐姐而言是个理性公正的军官。
考尔姆·黑痕——战歌远征军的兽人军官,称号是掠天者,同时是部落飞船奥格瑞玛之锤的舰长,负责领导部落在冰冠冰川的战事。  
 


相关报道:

[关闭] [返回顶部]


  返回首页 | 最新资讯 | 资源下载 | 魔兽图片 | 单机文档 | 技术攻略 | 玩家视频
备案号:蜀ICP备2024062380号-1
免责声明:本网站为热爱怀旧WOW的玩家们建立的魔兽世界资料网站,仅供交流和学习使用,非盈利和商用.如有侵权之处,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确认删除侵权内容,谢谢合作。
Copyright © 2024 - 2024 WOWAII.COM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机器人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