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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的黎明》第十四章:守望之人
2013-09-07 13:29:37 作者:暴雪 来源: 浏览次数:0
摘要:《巨龙的黎明》第十三四章:守望之人
目录:

第一章 巨龙之眠 (Chapter 1 Wyrmrest)

第二章 于亡者间 (Chapter 2 Among the dead )

第三章 诸龙之父 (Chapter 3 Father of dragons)

第四章 不意之盟 (Chapter 4 Unlikely allies)

第五章 迦拉克隆 (Chapter 5 Galakrond)

第六章 魔枢危机 (Chapter 6 The Nexus touched)

第七章 群龙集会 (Chapter 7 The gathering)

第八章 亡龙逐猎 (Chapter 8 Hunted by the undead)

第九章 错乱现实 (Chapter 9 Shifting realities)

第十章 宿命的决定 (Chapter 10 The fateful decision)

第十一章 畏怖之径 (Chapter 11 Path of horror)

第十二章 背叛之徒 (Chapter 12 The betrayers)

第十三章 染疫之躯 (Chapter 13 The afflicted)

第十四章 守望之人 (Chapter 14 The watcher)

第十五章 亡者死灵 (Chapter 15 The dead and the undead)

第十六章 亡者行天 (Chapter 16 Undeath in the sky)

第十七章 末日浩劫 (Chapter 17 Doom)

第十八章 龙父影下 (Chapter 18 Under the shadow of Galakr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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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XIV The watcher

第十四章 守望之人

卡雷的视线重又看向前方,塔隆妮克西娅正带着那些追随她的元龙在前方盘旋。卡雷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准备出发寻找迦拉克隆了。有几头元龙发现了这个小团体的到来,向塔隆妮克西娅出声警告。

塔隆妮克西娅朝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她的支持者则在周围拱卫着她,很快摆开了战斗阵型。玛里苟斯和他的同伴们也本能地作出反应,准备迎战,虽然从数量上来讲,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

“他们可以加入我们,”塔隆妮克西娅作了裁判,“而你,小崽子,你不能。”

“我要一起去。”伊瑟拉坚持道。

“一起去?又想和迦拉克隆谈谈?还是要用你的小嘴咬他一口?”

玛里苟斯忽然想起了寇洛斯,打了个寒战——他还没把寇洛斯的最终命运告诉塔隆妮克西娅。卡雷同样对此感到不安,他希望玛里苟斯能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在场的所有元龙,但愿这能打消他们围攻迦拉克隆的疯狂念头。但是,他的宿主却没有开口。此时此刻,玛里苟斯更关心朋友们的安危,却没能想到如果不尽快将那件事情告诉元龙群,会有怎样可怕的灾难发生。

“我什么地方都不会去,”阿莱克斯塔萨说道,“我会和妹妹待在一起。”

“我也留下。”诺兹多姆简短地表示附和。

耐萨里奥看起来有些纠结,如果按照他的本性,他一定会前往预期中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不过,最后他仍旧不情不愿地同意和阿莱克斯塔萨以及诺兹多姆一起留下。

玛里苟斯也出声表示自己会同朋友们一起行动,不过塔隆妮克西娅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她已经转身打算离开了。这时卡雷的宿主才想起他本该在第一时间告诉所有元龙的事情:“等等!必须说说寇洛斯!”

塔隆妮克西娅疑惑地回头:“寇洛斯?”

玛里苟斯尽可能简短地向她和其他元龙说明了背叛者的最终命运,不过没有提他自己是如何挣扎着与僵尸龙的咬伤所造成的感染作斗争的细节。卡雷乏力地看着玛里苟斯费力地组织语句,如果换成他来解释的话,一定可以说得更清楚。但是幸运的是,显然塔隆妮克西娅和龙群已经理解了玛里苟斯所要表达的关键。

不过威风凛凛的母龙却没有被这可怕的故事吓住:“寇洛斯真蠢……但是给我们带来了胜利!”她扫视了一番那些忠诚却疑惑的支持者,“迦拉克隆知道我们在哪,知道我们去哪!我们愚弄他!我们提前攻击!我们在别的地方攻击!”

“这可不好。”诺兹多姆低语道,然而塔隆妮克西娅已经越来越盲目而自信,她已经听不到诺兹多姆的话了。

“我们必须立刻出击!”她转身,不再看着玛里苟斯,“来啊!我们进攻!”

龙群飞远了,只留下这五头元龙。

耐萨里奥显然仍在踌躇,很明显他渴望着参与到这次战斗中去,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和朋友们待在一起,而非只遵从自己对战斗的渴望。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为什么不战斗?不像塔隆妮克西娅那样,我们用自己的方法战斗!按照我们自己的计划——”

“然后和他们一样蠢死。”诺兹多姆低声打断,今天他话还挺多的。

“一定还有和平的办法的。”

就连阿莱克斯塔萨都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的妹妹:“伊瑟拉——”

体型较小的母龙突然起飞了。毫无疑问,她仍旧希望改变当前的形势。玛里苟斯和卡雷都觉得这简直就是疯了。更糟的是,阿莱克斯塔萨立刻向她的妹妹追去,而早已不耐烦的耐萨里奥也向着那个方向出发了。

诺兹多姆看向玛里苟斯:“如果这——”

幻象忽然发生了变化。即使卡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转换,却仍旧感到愤怒,他还想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尽管这一切都发生在久远的过去,但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与他自己的时代息息相关。卡雷不敢冒然无视这其中的因由。

他——或者说玛里苟斯——正快速飞过北部地区那些冰雪覆盖的山峰,正在绝望地寻找着什么,卡雷并没能立刻从玛里苟斯混乱的思绪中看到他究竟在找什么。卡雷只能判断出,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整个事件的走向。在玛里苟斯下潜以调查下方冰雪覆盖的区域中的一个小山洞时,卡雷终于捕捉到了是什么事情改变了形势。

塔隆妮克西娅的大部队没能找到迦拉克隆。

迦拉克隆在异变后体型已然巨大无匹,体型如此庞大的生物怎么可能突然消失?卡雷的宿主和卡雷本身都对此感到非常担忧。畸形巨兽最后一次出没的地区离这里不远,但这并非玛里苟斯冒死探索此地的原因。

他正在追踪伊瑟拉。

一道阴影划过,耐萨里奥降落了。

“找不到!”炭灰色的公龙恼怒地咆哮道,“我嗅到了她……但还是找不到!”

伊瑟拉的气味在这片区域若有似无,气味已经很淡了,不像是最近才留下的。很有可能她只是在两天前经过了这片区域而已。卡雷这才明白现在的时间距离上一次的幻象已经过去了四天。伊瑟拉的失踪就在卡雷离开那个幻象之后不久,她飞进云层后不久,气息便神秘消失,焦急的阿莱克斯塔萨花了足足一天半的时间才再度找到她的踪迹。在此之前,四头元龙已经遇上了愤怒的塔隆妮克西娅和她那士气低迷的龙群,他们正在四处搜寻迦拉克隆。

“他怕了!”塔隆妮克西娅声音很大,任何元龙都能听到,恐怕就连迦拉克隆本身都不例外,“他知道我们在找他!他逃走了!”

玛里苟斯和他的朋友们可不敢苟同,但是塔隆妮克西娅对他们的意见不屑一顾。她带着她的大军去了东面,而玛里苟斯等四头元龙则留在此处,继续进行自己的搜索。

不过伊瑟拉究竟是在何时、为何放弃与其他元龙同行仍未可知。玛里苟斯对此有自己的猜想,他相信伊瑟拉其实是去找迦拉克隆了,她一定还在想着要阻止即将到来的大屠杀。卡雷觉得这样的猜测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好解释为什么至今都没能找到她了,不过三头公龙都不愿意在阿莱克斯塔萨面前提出这样的猜测——伊瑟拉很有可能已经成了迦拉克隆的牺牲品,愚蠢地将自己送入了那头怪兽的血盆大口,就像寇洛斯那样。

“什么都没看到。”这一次变成了玛里苟斯主动向耐萨里奥汇报,他的心脏仍因高速的飞行而剧烈跳动。另一头元龙出现在上空,玛里苟斯和耐萨里奥都是一惊,不过那是诺兹多姆,两头元龙这才镇定下来。第三头公龙的运气似乎也不怎么样。而阿莱克斯塔萨则完全不见踪影,不过卡雷在玛里苟斯的脑中读到,这头公龙很清楚在哪里能找到她。当他们最初抵达这片区域的时候,伊瑟拉的气息浓烈了起来,于是他们决定分头出发去搜索那些便于元龙藏身的区域。

可惜至今为止,他们一无所获。

“她不在这儿,”耐萨里奥说道,“来过……但是不在。”

这与玛里苟斯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只是他们谁都不想开口告诉阿莱克斯塔萨这个越来越接近真相的猜想。

“或许该再找找,”炭灰色的元龙犹豫着建议道,“或许我们飞太快,所以没看到。我就飞太快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已经彻底搜索了自己负责的区域,但却也都不愿面对绝望的阿莱克斯塔萨,于是他们再度起飞了。玛里苟斯打了个弯,降低了飞行的高度。卡雷深知,他的宿主并不期待能找到些什么,不过如果不这么做,他就只能告诉那头火红色的母龙,他失败了。

玛里苟斯的利眼扫过前方的冻土和冰封的石墙。他很快就认出了几处伊瑟拉有可能曾经藏身其中的地方。不过,她总不可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而他也很确定,现在那三处地点也同他记忆中一样空空如也——

有什么东西在最近的一个洞口处移动了。那只是短短一瞬,卡雷和他的宿主都没能看出那究竟是什么。

元龙下潜,想要调查一番。在接近洞穴时,他减慢了飞行的速度——很有可能洞里的东西非但不是伊瑟拉,而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玛里苟斯谨慎地窥视了一番洞中的情况。元龙感到不安,他的视力极佳,虽然洞中一片漆黑,他也至少应该能看清几英尺内的事物。卡雷也同样忧心忡忡,元龙嗅了嗅,没发现任何不妥的气息,于是决定进入洞穴。

玛里苟斯仍旧什么都看不见。冰蓝色的元龙犹豫了。卡雷的宿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的大脑却无法确认那究竟是什么。但是,卡雷也能感知这个古老年代的艾泽拉斯,他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在附近。

“欢迎,机智的追猎者。”那声音如此深沉悦耳,仿佛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玛里苟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一道微弱的银光在黑暗中亮起。

光芒中间是一个穿着连帽斗篷的身影,卡雷已经见过他许多次了。

玛里苟斯低吼着再度后退。可是无论元龙如何寻找洞口的出路,他都没法找到它,就连卡雷都分不清它在哪个方向。黑暗中唯一可以辨识的,就是站在光芒中的渺小身影。

奇怪的是,虽然玛里苟斯体型远超那个身影,但他仍旧感到惶恐。诚然,对玛里苟斯而言,任何靠两腿站立的生物都很新奇,不过这与他的恐惧无关。他的恐惧来自于卡雷先前感应到的强大力量。

卡雷借着玛里苟斯的身体,遇到了曾在魔枢的转角处遇到过的神秘人影,正当他就要接受这一事实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些其他的不妥之处。卡雷估计,这个人影的身高不会比一个普通的暗夜精灵高出多少,但是当他继续打量它时,他越发觉得他所看到的并非那个人影本来的样子。他可以感觉到,那个生物的体型应该非常巨大,本该俯视玛里苟斯,而非像现在这样仰视。

“你是谁?”玛里苟斯问道,“谁?”

“你离开这里后,跟着那股强风,”那个身影回答道,玛里苟斯和卡雷最初都没听懂他想说什么,“你会找到你的朋友的。”

玛里苟斯又发出一声低吼:“你究竟是什么?”

“我希望我会是……一个朋友。”斗篷中伸出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翻下了帽子。卡雷猜测这样的手臂必然属于一位强大的战士。

对元龙而言,这只是令他更好奇眼前的生物究竟是什么。但是,对卡雷而言,他已经判断出眼前生物的真实身份了,尽管他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强大的存在。

一位守护者……这一定是一位守护者,卡雷讶异地想道。对于大部分种族而言,守护者是神秘的,他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即使贵为魔法的守护巨龙,卡雷也对守护者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的职责是在泰坦带来秩序后监视这个被重塑的世界。他们在风暴群山上建起了数座神庙,世界各地的遗迹中也能找到他们留下的造物。不过他们那伟大的任务究竟对整个艾泽拉斯有何影响,这仍旧是个谜。

他的皮肤闪烁着银光。及胸的胡须很厚重,同覆盖着他坚毅面庞的头发一样是漂亮的金色。他的下巴很宽,眉毛很浓密,眉毛下的眼睛是太阳的色彩,就和暗夜精灵双眼的色彩一样,却没有瞳孔。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元龙,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中还带着骄傲。

卡雷很好奇,他究竟为何对玛里苟斯那么感兴趣?

“你可以称我为提尔,”守护者最终回答了元龙最初的问题,“而你,一定就是玛里苟斯。”

卡雷的宿主畏缩着,露出牙齿,低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一直在观察你,我也一直在观察其他元龙。而你和你的朋友们,你们有着更多的潜力……我绝不会看错,我已经观察了无数元龙,自从你们中的第一头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开始,我便一直在观察你们。”

他的答案只令玛里苟斯愈加困惑而不信任地摇头。提尔的体型不大,玛里苟斯相信他完全可以一口将提尔咬成两半,但是不知为何,他也觉得如果他真的试图这么做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

他转身,再度寻找起那个消失不见的出口。这一次,他找到了。玛里苟斯却没动,同卡雷一样,他也觉得这一次找到这个出口顺利得近乎诡异。此时的玛里苟斯自然不如卡雷一般了解魔法,但是他也足够聪明,不用开口询问也知道这个出口的出现同那个知道他名字的神秘生物有关。

玛里苟斯回头,越过自己的肩膀看着提尔。

“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阻止你。”提尔说道。

玛里苟斯露出牙齿,最终决定相信提尔所说的话。他快速飞向那处裂口,显然不想在最后一刻被拦住。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冰蓝色的元龙顺利回到了洞穴外的开阔世界。玛里苟斯刚出洞穴就立刻转身面对洞穴,卡雷知道,他的宿主想看看提尔是不是还跟着他。然而没有,提尔不见了。

“你看,我没有骗你。”

玛里苟斯冷哼一声,看向前方那处山脊的峰顶。提尔站在那儿,耐心地等待者,看起来人畜无害。

元龙升空,停在穿着斗篷的身影上方。提尔无声地张开双手以示和平。玛里苟斯却没有因为他的示好而放松下来,甚至就连卡雷都在怀疑守护者这样伟大的存在接近一头元龙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好笑!”玛里苟斯怒道,他仰起头,准备好了吐息。卡雷觉得如果玛里苟斯真的试图攻击提尔,一定会引起灾难般的后果。

然而年轻的玛里苟斯再度令卡雷惊讶了,他确实是一头心智坚定机智聪慧的元龙。玛里苟斯立刻转身,尽可能快地飞离提尔站立的山峰。

穿着斗篷的身影却又再度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

这一次,玛里苟斯毫不犹豫地喷出了吐息。卡雷可以感觉到,玛里苟斯并无杀意,只是想阻止他继续跟上来。

寒霜的冻气袭向提尔,却又忽然被分裂,散射向周围的冻土和岩石,却压根没有碰到提尔本身。

“请冷静一下,”提尔平静地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迦拉克隆的事情。”

玛里苟斯挣扎了一番,他现在有三个选项——攻击,逃跑,或者是听听这古怪的生物究竟想说什么。令卡雷欣慰的是,他的宿主最终选择了第三个。

“你想要什么?伊瑟拉在哪?”

“你会找到她的……你也会发现其他事情,那些事情我已无力改变。”提尔并未详细阐述,而是很快就回到了他原先的话题,“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来谈一谈迦拉克隆。”

提尔两次三番提到迦拉克隆,令玛里苟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他本能地看了看四方的天际,当然,完全没有那头堕落巨兽出现的迹象。玛里苟斯有些期待地看向提尔。

“这并非我们的原意,”提尔继续说道,他的目光一黯,神色中闪过一丝阴影,“迦拉克隆本不该朝他现在所走的路线进化,而我们并未阻止他的变异。现在……现在,这个年轻的世界正面临毁灭的命运。“

玛里苟斯理解能力有限,提尔所提到的事物对他而言太过复杂,他只能理解一部分,但却也了解到这个神秘的生物同迦拉克隆之间存在着一些连系。卡雷得到的信息比玛里苟斯要多得多,但最终得到的结论却是一样的——显然守护者知道迦拉克隆发生异变的原因,而且也觉得这是不应该发生的。

在玛里苟斯能够提出他和卡雷共同的问题之前,提尔又开口了:“我观察了无数你的同族,寻找着一个答案。我曾经以为……但是最后事实证明,寇洛斯和迦拉克隆一样,只关心自己的欲望,然而却比迦拉克隆更莽撞,更愚蠢。”

“寇洛斯?你观察他?为什么?”

提尔坚毅的脸庞第一次出现困扰挫败的神色。卡雷看得出,那并非出自对玛里苟斯的失望,而是出于提尔本身的挫折感。

“一个好问题,我却没有合适的答案。不过这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或许能够成为拯救这个世界的关键……元龙们的这次攻击必将导致灾难,但是我们可以把灾难变为胜利。“

元龙仍在空中盘旋,但是卡雷却感觉到玛里苟斯的耐性正在飞速消失。元龙并没有巨龙的心性,不过卡雷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时也挺急躁的。玛里苟斯已经想再度逃跑了。

提尔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他笑了笑,就好像是要安抚元龙一般:“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寻求着艾泽拉斯世界作为一个整体的成长。但我们已经太久没有关注这个世界的细小变化,太久没有同这个世界的生灵交流了。因为世界缺少了我们的指引,机缘巧合之下,产生了迦拉克隆的问题。但是在我们的指引下,我们和你的种族或许就能将卡里姆多的未来引回原本命定的轨迹。”

“我们和迦拉克隆战斗?”玛里苟斯语调充满怀疑,他觉得提尔的建议简直是疯了,“塔隆妮克西娅才和迦拉克隆战斗!我——我们,我们不战斗!”他摇着头,“你真蠢!”

这一次,玛里苟斯再度试图逃跑。他绕着提尔飞了一大圈,卡雷禁不住想:是不是玛里苟斯也感觉到,提尔的体型远比他看起来的样子要雄伟得多。

卡雷和他的宿主都以为提尔会再度出现在他们前方,然而他却没有。玛里苟斯放下心来,卡雷却不能理解为何提尔那么简单就放走了这条元龙。

突然,一道巨墙突然出现在高速飞行的玛里苟斯面前。他在撞上墙壁的最后一刻转了个弯,就在这一刻,这道他和卡雷同时捕捉到了这道巨墙的不妥之处。

那并非一堵墙,而是巨型双足生物的躯干。

但当巨龙回头看的时候,巨人却消失了……只有提尔的身影站在那里。

不过就连年轻的玛里苟斯都明白,就在方才的惊鸿一瞥中,他窥探到了提尔真正的形态。那一瞥已经足够了,玛里苟斯再度看向提尔,眼中带着近乎于崇拜的敬畏。

但是提尔的表情却令玛里苟斯失望了,显然后者以为提尔的庞大身躯必定意味着迦拉克隆的灭亡。“我们同你们种族不同,我们并不与这个世界紧密相连。其他人……我的同族们都不愿再面对这样的危险,在我们过去漫长的峥嵘中,我们早已筋疲力竭。我们——我——需要你们的种族,玛里苟斯,我需要你。“

元龙仍飞在半空,他最终点了点头:“要我们做什么?“

提尔看起来松了一口气:“首先,我们必须召集起你的朋友们。你所有的朋友一起,我觉得他们就是我苦苦寻找的答案。我从未见过来自于不同族群的元龙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如此深厚的羁绊。讽刺的是,这可能还同迦拉克隆的到来有关。我不知道。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你与你的朋友们之间的羁绊便是这场胜利的关键,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玛里苟斯还是有些句子没法完全理解。不过,他轻易就觉察到,其实提尔并不确定是否玛里苟斯和他的种族是否真的能够阻止迦拉克隆毁灭艾泽拉斯。

“集结你的朋友们,玛里苟斯。他们信任你。带他们来这里,我会等你们——”

一阵警告的吼声从东方响起,如此雷鸣般的吼声,只可能是迦拉克隆发出的。

提尔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玛里苟斯的视线也扫过他,看向东方,而就在那一刻,斗篷被风吹开,露出了一些只有卡雷才认得出的东西。

厚重的银腰带上,缀着那件八角形的法器。

就在卡雷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世界忽然上下倒置,元素朝着四面八方分崩离析。黑暗再度降临,片刻后,元素再度回归,组成了一个新的幻象。

元龙漫布天际,数不胜数,他们朝着前方发出挑衅的吼声。卡雷还在试图搞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玛里苟斯加入了元龙群。元龙们看起来更像是在挑战空气。

下一刻,天空给出了答案。

迦拉克隆,还离得很远,尚未进入元龙的视野范围,他给出了答案。

卡雷暗骂一声。不知为何,他——或者说,玛里苟斯——最终竟然还是加入了塔隆妮克西娅的大军,和这次灾难般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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