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茜·乌瑟尔千奇百怪的旅行日记
2018-02-13 11:20:04 作者:露茜丶乌瑟尔 来源: 浏览次数:0
摘要:距燃烧军团初次远征,已过去很久,联盟与部落的人民在经历了亡灵天灾和元素毁灭之后,渐渐抚平心灵创伤,生活回归平凡。
三
鱼人为它们的恶行付出了血的代价,可依旧改变不了罗尔夫和马拉凯殉职的事实,我将两块铭牌交还给卫兵托马斯,他为两位战友的牺牲难过,但他还是送给我一块暴风城护甲标记,我在伐木场的萨拉·迪博雷恩处换取了一件护甲,萨拉的手艺真是棒极了。
我返回闪金镇,将卫兵托马斯的报告交给杜汉先生,报告中提到了卫兵罗尔夫和马拉凯的死讯,和以他们目前兵力根本无法镇压艾尔文森林东面疯狂繁衍的鱼人的情况,希望杜汉先生能为他们提供点人手。
杜汉先生说他会想办法,让我还是按原计划尽快前往西泉要塞,那里的豺狼人越来越猖獗,瑞尼尔副队长需要我的帮助。
抵达西泉要塞后并未给我任何喘息机会,暴风城军方颁布了悬赏令,任何帮忙清除豺狼人的勇士都将获得嘉奖。除此之外,还有一道红色通缉令:巨型豺狼人霍格。
霍格的身形比普通豺狼人大两倍,爪子可以轻松将步兵之盾撕裂,强健的双腿可以轻松追上企图逃走的冒险者,没人能在面对霍格之后活着回来。在暴风城最著名的恶棍,迪菲亚兄弟会头目埃德温·范克里夫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石匠的时候,霍格就已经占据了暴风城布告栏的头条。
霍格歪斜着站在属于他自己的领地中央,嘴角咧出一个邪恶的弧度,眼神轻蔑挑衅的注视着我,周围倒着无数豺狼人喽啰。
我屏气凝神,努力感受体内圣光的涌动,突然间睁开眼睛,顺着我手指的方向,飞出一柄发光的重锤,狠狠砸在霍格的胸口。
霍格被审判法术命中,甚至连一丝踉跄都没有,后爪用力一蹬地,身后大量泥土裹着草根被掀翻到空中,一下子蹿到我面前,右手抡起板斧,带着割裂空气的蜂鸣直击面门,我躲闪不及,只好横剑格挡。
短兵相接处,擦起火花,剑身立即出现一个缺口,握剑柄的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因为作用力向后摔了出去。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完全没了北郡毕业那点骄傲。霍格并不给我任何反击机会,扑上来拼命挥砍,斧刃暴风骤雨般袭来,我倒在地上,只能狼狈应付。
正当我分身乏术,霍格由于用力过猛,竟有一斧劈空,我抓住这短短一瞬,向右翻滚,顺势站了起来。霍格继续追击,我向左侧偏转身体,借着霍格攻击方向形成对攻,用力使出十字军打击,受到自身和我双重力作用的霍格被击中,在他右侧胸口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直流。
我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万幸因为受伤,他没有立刻追来。霍格的行动变得迟缓,失血过多造成的眩晕,使他开始不断晃动脑袋来保持清醒。
我瞅准他已强弩之末,打出更多的虚假攻击,来骗取他进攻,霍格每一次格挡和挥砍,都会进一步撕裂伤口,让更多的血流出来,加剧失血和眩晕效果,他变得要待很久才能发动一次斧劈,我知道他快完了。
我利用这难得的喘息之机发动圣光闪现,短暂恢复了下,蓄势待发,运足力气,将审判和十字军打击接连不断击中霍格,终于,这个巨大豺狼人的身躯倒了下去。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筋疲力竭,已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圣光的气息,我躺倒在草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向瑞尼尔副队长发出了信号……
我在西泉要塞的医务间醒过来,受伤的地方包了绷带,瑞尼尔副队长亲自来看望我,并给我带来了霍格被收押暴风城监狱,在监狱中组织暴乱,最后被杀死的消息。
我向他辞行,离开西泉要塞,我要去闪金镇,告诉杜汉先生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这么多年了,他该睡个安稳觉了。
我无法忘记杜汉先生读瑞尼尔副队长报告时激动的神情,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压在他心上多年的巨石,终于落地了。
我在背包底找到一条项链,才想起忘了物归原主,我收起杜汉先生为我向西部荒野哨兵岭写的推荐信,向他敬礼道别,然后赶去斯通菲尔德农场。
"我的天哪,小姑娘,你是怎么找到它的,你真是我的救世主。"
"您言重了,斯通菲尔德女士,只是举手之劳。"
"哦如果你坚持这么说,那我觉得今晚在我家为你设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请务必赏光。"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宴会上,整个斯通菲尔德家的人都来了,热闹非凡,但不见托米。我不习惯在人群中,便独自来到曾经遇到托米的河岸,坐下来望着夜空繁星,晚风拂面,带走酒酣耳热,很舒适。
"希望我没有搅了你的兴致,小姑娘。"
"您并没有,夫人。"
"你在想什么,托米的事情吗?"
"啊…算是吧。今晚没看到他。"
"他走了。"
"走了?"
"和马科伦家的女儿。"
……
"说不定是个好事。"
我诧异的看着这位斯通菲尔德夫人,家族祖母。
"你一定很奇怪吧,像我这样的老太婆,为什么不说些更激烈的话。"
"是的,有些意外,夫人。"
"如果你不嫌我老太婆唠叨,我倒愿意给你讲个故事。"
"荣幸之至,夫人。"
斯通菲尔德奶奶的初恋,就是马科伦家的小子,那时两家已结世仇。斯通菲尔德家较贫穷,女孩子多,经常吃不饱肚子,田里的活也干不过来。马科伦家男丁兴旺,农场经营的有模有样,日子越过越红火。
马科伦家小子心疼奶奶,经常从家里偷着拿吃的送给奶奶,被家里发现了,就从自己口中省出来给奶奶。还趁着夜色跑到斯通菲尔德农场的田里干活儿,第二天看着令人发愁的地整齐利索,农具收拾得井井有条,斯通菲尔德家的人还以为上天可怜穷人,每日更加虔诚的祷告。
只有奶奶知道,那并不是上天。如果不是有天夜里起来,奶奶说她也将同家人们一样愚蠢的相信什么上天了。
马科伦小子正值青春,长身体的时候,长期吃的不够,加上熬夜干农活,很快就吃不消,病倒了,斯通菲尔德家又恢复之前的窘境。奶奶思念马科伦家的小子,偷了家里的鸡蛋煮了趁天黑送去马科伦家窗前,每次马科伦家小子都让她自己吃掉,然后笑着挥挥手,让她快回去。
这一切终于还是被两家的家长发现了,无论他们怎样解释,都没有人肯相信,相信那些农活是马科伦家小子干的,相信那些吃的是马科伦家小子送的,两家大动干戈。
后来,奶奶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被安排嫁给现在的丈夫。马科伦家小子被送去暴风城参加了抵抗燃烧军团的远征军。
后来,军队派了好多人到马科伦农场,送回一个小盒子,上面盖着暴风王国的蓝色雄狮旗帜,奶奶说,她只记得,军队来的人都阴沉着脸,马科伦家的人都在哭。
"我曾问过家族里的人,我们两家的仇恨,是因为什么,可是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但每个人都义愤填膺。"
"那天我没有按时回家去,等没有人了,我去了他的墓地,待了整个晚上。我对着他的墓碑,说我很抱歉,我对他是多么思念……"
"然后我就看见了他的灵魂,蓝色的,发着微弱的白光,他穿着暴风城的盔甲,跟那些军队来的人一样,我认得。"
"他让我不要哭,他已经很满足了,那段时光,艰苦的时光,他不是一个人。他说他知道我嫁人的消息,所以决定入伍,他说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问他我们两家的世仇到底是什么,他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太多年前,马科伦家的猪拱了斯通菲尔德的菜吧。我们都笑了,一人一鬼。"
"他说看到我过得不错,就安心了,他的时间不多了,这次真的要走了。"
"不要仇恨任何人,不要让仇恨被传承,这不应该,也不值得,我希望你能幸福。这是他最后留给我的话。"
我们之间久久的沉默了,那些真挚热烈的付出和牺牲,虽然过去了,但活着的人,却始终不能坦然面对。难道这一切的苦难,就只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仇恨…吗?
"托米去哪儿了?"
"谁知道呢,有人看见他们去了暴风城港口,乘上了去泰达希尔的船。"
"去暗夜精灵的土地…吗…"
"也是联盟领地,管他呢,至少那里没有世仇,不是吗,哈哈哈……"奶奶苦涩的笑着,仿佛看到了怨恨的终结。
如今,斯通菲尔德农场经营的红红火火,日子慢慢好起来,而马科伦农场自那以后一蹶不振,已是破败不堪,勉强度日,我感慨这世间万事,风水轮流转。
"回去吧,小姑娘,天黑这河岸可不安全。让那些该死的仇恨就在我们这一代烂掉吧,你们有你们的明天。别哭丧着脸啦,这样会嫁不到好人家。"
斯通菲尔德奶奶拉着我的手往农场走去,我竟突然释怀了,回头看着夜空中群星璀璨,好似梅贝尔和托米在幸福地向我招手……
四
我在少女般柔美的晨曦中醒来,斯通菲尔德的农人们还沉浸在昨夜酣畅的余梦里。我走出屋子,呼吸着艾尔文森林清早净朗的空气,不自觉伸起懒腰。
啪嗒声渐近,一位身着暴风城制服的邮递员勒马急停。
"露茜·乌瑟尔小姐?这有典狱官给您的信函。"
我略有疑惑地接过来,并表示感谢,邮递员点头致意后就立刻离开了。
"尊敬的露茜·乌瑟尔小姐:
请恕敝人冒昧,愿您展信愉快。
我们非常感谢您的英勇行为,并对您的事迹表示崇高的敬佩。
十恶不赦的巨型豺狼人,霍格,在您神圣的制裁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在这里我可以告诉您另外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霍格在暴风城监狱仍旧不思悔改,并煽动暴乱,在镇压过程中,已被守卫击杀。这得益于您对其造成的重创,使得我们并未费太多力气。
在搜霍格老巢时,我们的侦查员找到了一张地契,署名农夫法布隆,我已随信寄去。
这张地契有些奇怪,似乎与西部荒野发生的动乱有关,我想在您之前的行动中一定有所察觉,可能对您有帮助。
您的出色表现赢得了暴风城的信任,希望您能帮忙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感激不尽。
期待与您尽快会面。
暴风城监狱 典狱官 塞尔沃特"
我取出信封里另外的羊皮纸,这是一张位于西部荒野的农田旧地契,由西奥多·法布隆和他的妻子弗娜·法布隆联名签署。
奇怪的是,地契背面还有些潦草的字:
"我们到法布隆家里走了一遭,弄到了他的地契。我们觉得你可以很轻易地照着这张样本给自己也造出几份地契来。
法布隆家的人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坏在了离开西部荒野的路上。"
法布隆夫妇一定在急着找它,事态紧急,我立即动身前往西部荒野。我留下了一袋银币,算作不辞而别的道歉。
延西泉要塞的大路往西走,经过一座石桥,就到了西部荒野的地界。
这里满目黄沙枯草,浓烟沙暴,遍地饥饿的野兽、怨怒的难民,一派荒凉,与葱郁温润的艾尔文森林形成鲜明对比。
我看到了不远处坏掉的马车,还有暴风城军方的人,那里似乎是个案发现场。
我快速走上前去,看见侏儒科技的现场探查记录机器人正在工作,坏掉的马车旁边倒着三具尸体,一男一女,和一匹马。
"嘿!你!无关人等请靠后,不要进入警戒范围!"
"您好长官,我是露茜·乌瑟尔,暴风城委托我来调查西部荒野的事情。"
我递上典狱官信函和法布隆地契,连同光明大教堂颁发的圣骑士勋章一起。
"抱歉,小姐。我是霍拉提奥·莱茵中尉,负责目前这起凶杀案。"
中尉向我提供了现场情况,死者是法布隆夫妇,还有他们的老马布兰契,三具尸体均有一处致命伤,死前并无反抗搏斗痕迹,看来是有经验的刺客一击毙命,依手法推测,嫌犯可能是个敏锐潜行者。
中尉说他会负责现场勘察和报告,吩咐我去周围打听看看有没有目击者。我望着随处可见的难民,心中有了主意。
我走到难民中去,发现绝大多数人的眼神凶狠仇怨,还有一些畏缩胆怯。我挑了一个看起来精明的年轻男子,给了他两个铜币,希望他能告诉我些情况。
男子接过铜币,突然发起疯来,这让我出乎意料。
"你以为这点钱就能完成你的救赎?就能让你悲天悯人的心灵得到宽慰?哈?你错了圣骑士小妞!暴风城才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要跟着主人,杀去要塞,夺了王位,我们要自己当家做主,你这蠢货!"
这番话让我出离愤怒,但更多的是感到悲哀,为这些难民、也为瓦里安·乌瑞恩国王。
"你并不知道兄弟会真正在做什么,就像你现在不知道国王在真正做什么一样,我真希望你能明白,不过看来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唾弃祖国的叛徒,接受审判吧!"
我与光明大教堂授勋的大多数圣骑士不同,他们信仰圣光,慈悲为怀,我却黑白分明。祖父曾告诫我:
"露茜,我想你是天生的惩戒圣骑士,你崇尚正义,鄙视邪恶,你将来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审判者。但是露茜,你要小心,不要让厌恶邪恶的情绪腐蚀了你的内心,要知道它也是一种仇恨,仇恨的力量会让人扭曲,堕入无尽黑暗的深渊……"
祖父的训诫我时刻铭记于心,不过我有自己的办法,这一次我明显感受到体内圣光正义的涌动,而非纯粹的杀意。那个男子到死都不肯相信,一个圣骑士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难民降下审判之手。
难民刚一死去,一大群脏兮兮的小孩就把尸体围起来,疯狂抢夺着可用的东西,其中两个孩子还为那两个铜币动起手来。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深处一股恐惧油然而生。我隐隐感到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个惊天的大阴谋,我必须阻止它,而且得快点儿。
我又找了几个看起来老实胆小的难民,花了几个铜币,就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线索之间似乎昭示着鱼人、豺狼人也参与其中,并已与迪菲亚兄弟会暗中勾结。
可我不解,兄弟会早在之前就已被粉碎,残余党羽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布局缜密的行动,这背后一定有一个领导者,并且来头不小。
我连续奔袭了豺狼人营地和鱼人驻扎的长滩,分别获得了两条重要线索,一堆破烂的红布头和一封皱巴巴的信件。
我跟中尉互通了情报,他向我推荐了他们以前的线人,"老好人"洛伊。他就在以前的法布隆旧南瓜农场,现在的贾森农场。
洛伊对法布隆的事并不知情,不过他发现最近来了很多贼人似乎在密谋什么,他们经常在西南边的詹戈洛德矿洞深处集会。
我提早来到矿洞深处,钻进洛伊给的木箱伪装起来。在那里,我发现一个穿兜帽长袍的女人和一个双头食人魔法师秘密会谈,兜帽长袍女人威胁食人魔加入她的组织,但他们都隐藏在深深的暗影中,我无法看清他们的样貌。
就在我返回贾森农场准备和洛伊谈谈的时候,我发现霍拉提奥中尉也在,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好人"洛伊死了。
我来不及为洛伊的死难过,我不想浪费他的牺牲,于是我迅速来到农场屋后,那有一群暴徒在小声嘀咕些什么。
"主人就快成功了,好日子要到了!"
"嗯,哨兵岭那边已部署完毕,救出将军,就能发动总攻。"
"还要进行最后一次大集会,这次要彻底煽动那些难民,我们得抓紧赶去月溪镇……"
"嘿,是谁在那?难道你妈妈没有教你,偷听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吗?!"
"别废话,偷听者的下场只有一个……"
"就是死!!!"
我们的存在恐怕很快就会传到所谓"主人"的耳朵里,必须在他们有所防备之前,向哨兵岭通报,阻止他们的计划。
在去哨兵岭的路上,我帮萨丁女士准备了炖肉分发给附近的难民,帕尔马·萨丁女士是父亲的旧友,希望·萨丁是她的养女,在哨兵岭做事,这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
我见到哨兵岭指挥官格里安·斯托曼元帅时,豺狼人已经对哨兵岭发起了进攻,旅店一侧的石墙已被攻破,豺狼人涌进来,与卫兵混战一团。
我把所有调查的线索告知元帅,他要我尽快赶往月溪镇,搞清楚敌人的身份和目的。
月溪镇原住民已经逃离,整个镇子破败不堪,更像个闹鬼的遗迹。大量难民与暴徒汇集于此。四处张贴的宣传海报上用醒目的红色大字写着"当家做主!自立为王!"。
我从地上拾起一张月溪镇日报,上面刊登的全部都是捏造过的新闻,用来煽动人们反对暴风城的统治,建立自己的国家,并蛊惑人们离开暴风城,加入"主人"为大家创建的理想家园。
我想他们的目的我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就来看看那位"主人"本尊到底是哪位。
我按调查到的大集会时间,伪装成难民来到月溪镇广场,很快那个兜帽长袍女人从阴影中现身,她站在高台上,开始了她的宣讲。
她的声音极具诱惑力,我感觉到了魔法的气味,广场上的人都被蛊惑,群情激昂。我尽力摒除杂念,不去听那些煽动的话语。
"你们,将与我一起见证,兄弟会的崛起!"
"噢噢噢噢噢噢!!!"
这是她最后说的话,我清楚听到她提到了兄弟会。我迅速离开广场,防止其他人把我认出来。在月溪镇驻扎地,我找到了一位德莱尼萨满,索拉留斯,元帅在诺森德瓦加德任职时的朋友,最近来西部荒野研究元素浩劫。
索拉留斯给我一束焚香,可以让我进入深度冥想,然后踏入灵魂世界。
"我的朋友,在死亡矿井使用它,那的历史对西部荒野意义非凡,让灵魂把他们知道的展示给你,希望能有所发现。"
我跟着无家可归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死亡矿井的入口,我走了进去,点燃了焚香,我变得很困,景色慢慢被雾气笼罩,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盈……
我化作一缕青烟,漂浮在矿井空中,随着往日的残像,缓缓前行。
我看到了祖父,和他的伙伴们,奋勇拼杀,终于登上了一艘船,在顶端甲板上,从船长室阴影里走出来一位强壮的男子,那是迪菲亚兄弟会首领,大恶棍埃德温·范克里夫,祖父和他的伙伴合力杀死了他。
影像到这里并未结束,祖父的小队各自炉石返回,这时,从船长室的阴影里,又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影像……
"爸爸…你快醒醒啊…爸爸…呜呜呜……"
我猛然惊醒,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拿出炉石,返回哨兵岭。
当我急着把我获得的情况报告给元帅的时候,豺狼人突然停止了进攻,并且开始撤退,我和元帅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就弥漫起浓稠的雾气。
"怎么回事?我的卫兵都哪儿去了?"
"元帅,看那儿……"
从四周的雾气里,一群迪菲亚盗贼的身影显现出来,该死,是烟雾弹。元帅附近的卫兵身体表面突然扬起一股粉末样的烟,变成一个个迪菲亚盗贼。
是伪装法术。
"意料之外,元帅,对吗?"
从元帅身后的哨兵岭塔内,一个女人个食人魔法师脱掉伪装,现出真面目。
"希望·萨丁,是你……"
"现在你应该叫我,梵妮莎·范克里夫。"
"范克里夫…这是为什么?你知道,暴风城待你不薄。"
"啊哈?是吗?啊哈哈哈哈…您真会说笑,元帅。我眼中的暴风城可不怎么样,父亲活着的时候,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并不知道,而且父亲死之后,我又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也不清楚。
睁开你自诩正义的眼睛好好看看吧!西部荒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你看到他们的无助,听到他们的绝望了吗?!"
"不,梵妮莎,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国王正在想办法,我们需要时间。"
"是的,元帅,你们需要时间,这没错。但那些时间,是这些人的命!"
"梵妮莎……"
"不必啰嗦,今天,是崭新的一天,我会让人们重新活在阳光下,不再躲进黑暗,等待那不会到来的希望。而你,还有你,暴风城愚蠢的信徒,将见证兄弟会的崛起!"
"兄弟会万岁!!!"迪菲亚盗贼们被鼓动了。
元帅和我被几个迪菲亚盗贼用匕首架着脖子,动弹不得。只好眼看着他们打开撕心狼将军的镣铐。
"我不会杀你们,我还要留着你们去给瓦里安·乌瑞恩那家伙报信,告诉他,不久兄弟会就会打去暴风要塞,取了他的狗头,那时暴风城将由兄弟会统治。
兄弟们,给我把哨兵岭烧光,动手!"
迪菲亚盗贼们一拥而上,四处纵火,梵妮莎·范克里夫带着撕心狼将军和食人魔法师消失在烟雾中。
西部荒野干燥缺水,风沙又大,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若不补救,不消一会就能把哨兵岭烧个精光。
"元帅,我们快离开这里。"
"不,小姐,我是这里的指挥官,我必须与哨兵岭共存亡。你快乘狮鹫飞往暴风要塞,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瓦里安·乌瑞恩国王,带上我的徽记,他会相信的。我留在这里,救援火势。"
"元帅……"
"快!快走!我们没时间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格里安·斯托曼元帅刚毅的侧脸,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在诺森德抵抗过亡灵天灾,似乎早已看淡了生死。
我骑上狮鹫,抓紧缰绳,它似乎读懂了我的意图,一振翅跃入高空,向暴风城方向俯冲而去。
我高举格里安·斯托曼元帅的徽记,边跑边高声大喊。
"紧急事态!奉命觐见国王殿下!请让开!"
卫兵让出一条通路,很快我就站在了这位人类领袖,暴风城国王,被誉为幽魂之狼、暴风之子的传奇战士,瓦里安·乌瑞恩面前。
"你的气息乱了,这会让你吃败仗,小姑娘。"
我深呼吸几次,调整好情绪,语速较快的把情况向国王作了汇报。
"你说的情况,与我的探子反馈的消息,都指向迪菲亚兄弟会,这点上不谋而合。对于你在西部荒野的行动,和做出的贡献,暴风城感激不尽。我会尽快招募勇士前往西部荒野,攻打他们的老巢死亡矿井,这次要彻底根除迪菲亚兄弟会。"
国王命人取来一柄乌瑞恩皇家佩剑作为对我的嘉奖,并表示暴风要塞永远欢迎我的到来。
"圣骑士小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乐意效劳,国王殿下。"
"我曾经训练了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我称他们B连,他们骁勇善战,总能完成非常棘手的任务。可是在一次危险的任务中遭受了重创,几乎全军覆灭,还有很多不知所踪。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并把他们带回来。这是他们最后任务的资料,位置在赤脊山。据我所知,有一名下士幸免于难,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不肯回暴风城报到,我查到他就在湖畔镇旅店中,你可以试试找到他,问些具体的事情。"
"遵命,国王殿下。"
我返回哨兵岭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我向格里安·斯托曼元帅报告了国王的决定,并将徽记还给他。元帅给了我一枚他家族的戒指,说他的家门永远为我敞开。
我辞别元帅,乘狮鹫飞往湖畔镇。路上我一直在想国王的话,还有那个下士,为什么他不肯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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