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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大灾变发生前的WOW《专属牧师》
2017-08-18 10:02:02 作者:淸月夫人 来源:NGA 浏览次数:0
摘要:还在游戏的,希望你心想事成。离开游戏的,偶尔回去看看吧,哪怕只是在暴风城,奥格瑞玛闲坐会。

九)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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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奥咳出了一大串的污血,还带着细碎的骨头渣子,可他依旧倔强地看着维布伦,“这是圣光的意志,你不可以杀她!”

 “不…可能,不可能!!!”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维布伦接纳不了,不止维布伦,甚至所有的血色十字军都陷入了死寂——圣光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他们一直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使者,是圣光的发言者,那如今这个亡灵是什么?他召唤来的圣光又是什么?

 圣光背叛了他们?不,圣光怎么会背叛!那是他们一直来错了吗?不,他们就是圣光使者,怎么会错!

 死寂过后,就是躁动的疯狂!整个小队都狂乱了。

“圣光怎么可能回应你的呼唤!你这个肮脏丑陋的怪物!”

 “恶魔!”

 “一定,一定是假的!对,假的!”

血色十字军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极度痛苦的神情,他们精神混乱而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念叨着骗子,恶魔之类的碎语。

 其实这些士兵知道那是真正的圣光,可他们宁愿这样自欺欺人。人在精神受重创的情况下,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抹除掉那个让他们受刺激的因素!

 不知是谁向安德里奥射出了第一箭,虽然那箭有气无力最后只落到了安德里奥脚边的土地上。但那就像是个信号,血色小队所有的远程职业都开始疯狂围攻中心的骨头架子!

 感受到四周士兵眼里的疯狂,尤其是空气中正在凝结的圣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布蕾瑞尔眼睛一缩——“不要——!”

布蕾瑞尔呐喊了一声,拎起衣裙,向安德里奥跑去。可她只来得及释放一个真言术:盾,血色的远程攻击就接踵而至,一起砸在了骨头架子身上,箭矢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绚烂的法术爆裂就像是华丽的烟花。

 等一切烟消云散后,布蕾瑞尔就看着安德里奥直愣愣向前栽了下去,扑倒在自己面前!

“不……”

颤抖着嘴唇,布蕾瑞尔扑了过去,她抱起奄奄一息已经烤焦了的骨头架子,“不…不,你等我,等等我,我现在就治疗!撑着,你一定要撑住,听见没,听见没!”

布蕾瑞尔不断吟唱着治疗术的咒文,可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治愈的速度比不过骨头架子生命流逝的速度。布蕾瑞尔第一次痛恨自己丧失了高阶祭祀的能力。

 如果自己还是高阶祭祀,他就不会死。

“别走…求求你,别走。”布蕾瑞尔带着哭音哽咽着。

“嘿,对不起啊,”安德里奥抓住了布蕾瑞尔的手,制止了她继续消耗魔能,“如果没遇见我,你就不会深陷险境!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看着还在勉强笑着强装自己无事的骨头架子,布蕾瑞尔心里苦的不行,涩的不行,一颗珍珠大的眼泪啪地就砸了下去。

“别说那些,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些疯子!”安慰着安德里奥,清晰感受到他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布蕾瑞尔的眼泪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

“别哭啦,”安德里奥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眼里最后的恋恋不舍全是对她的担忧,“我走了,你要怎么办呢?”

可还没等擦去眼泪,安德里奥的胳膊就坠了下去,他眼中的光渐渐黯淡,最后只剩下了黝黑的眼洞。

“不,别走,”布蕾瑞尔摇着安德里奥,可安德里奥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你别走,求求你,求求你……求求…!”

布蕾瑞尔就像魔怔了一样,一直念着,求求你。呜咽到最后,布蕾瑞尔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她伏在安德里奥的胸膛,嚎啕大哭,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看着才像是个孩子。

 有谁,有谁能来帮帮我么?

......

对…对了!

布蕾瑞尔想起了刚刚救了她的神圣震击,她想起了安德里奥说过的话——圣光永远不会抛弃你,只要你不抛弃她!擦了擦眼泪,走投无路的布蕾瑞尔看着快要冰冷的骨头架子,骨头架子,我信你。

 这是骨头架子,也是布蕾瑞尔最后的希望!

***************

 ***************

牙关颤抖着,布蕾瑞尔双手交叉紧握,没有花哨的仪式,没有客套的过场,只剩下了最本能的祷告——

求求你,求求你,神啊,不管是谁,求求你救救他,别让他死。

 求求你,把他还给我,不管让我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追随您,侍奉您,我愿意拿我的一生去换!

 他是您最忠诚的追随者,是最令人敬仰的斗士,他守护了一生,他不该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求求你,求求你,听见我的声音!

 布蕾瑞尔合眼祷告着,她没看到她冰凉的眼泪顺着手指合着鲜血一滴一滴砸在了安德里奥的心脏上,血色的泪滴开始绽放出金色的光芒,以此为凭借周围的圣光元素开始了凝聚,越来越快地涌入了安德里奥的胸膛。安德里奥的整个人更是被圣光抬起,渐渐悬浮在了空中。

 等专注祷告的布蕾瑞尔中察觉到异常的时候,安德里奥已经全身都被笼罩在圣光中,尤其是在他的心脏的部位浮现出了一个光之涌泉,光就像泉水一样逸散而出,自动修补着安德里奥的伤势。

 布蕾瑞尔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但她感受得到安德里奥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更让布蕾瑞尔欣喜的则是安德里奥枯竭的灵魂正在复苏!

 这是神迹!

“赞美…太阳!”

满脸泪痕的布蕾瑞尔知道自己的祷告生效了,她双眼虔诚俯下了身子,双掌向上,对着圣光之源叩了下去,“我,布蕾瑞尔·血鹰以日光的名义,在此立誓——愿为您献上吾之一生,永随您的脚步!”

如果说,一个亡灵召唤出了神圣震击而使血色众人的精神支柱碎裂的话,那目睹了这个神迹则让血色众人精神世界整个坍塌!有的血色士兵无意识的呼喊着,有的士兵痛苦地拉扯自己的头发,而有的血色士兵直接瘫痪在地,他们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但这不包括“疯狗”维布伦。

 陷入了疯狂的维布伦捡起了被击飞的佩剑,为了制止自己抖动的不停的腿,他居然一剑举起狠狠刺了下去——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士兵,士兵——!”他抽出了佩剑,简单做了一个包扎,之后就开始集合手下的士兵,“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象,是恶魔的骗术!”

 “可…可是,那是最纯粹的圣光啊!那是神迹!”血色医师颤抖着嘶吼。

“住嘴!”维布伦一撅一拐拽过了血色医师的衣领,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你已经被邪恶感染了!”

维布伦一脚踹飞了尸体,指着安德里奥身上的光泉,“士兵!我们是圣光的信徒,以圣光的名义,处决那个异端!摧毁这个幻象!”

说完,双眼鲜红已然孤注一掷的维布伦举着佩剑就冲了上去。

 布蕾瑞尔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擦干了泪痕,站在安德里奥的身前,冰冷着看着疯狗一般冲过来的维布伦,一动没动!

“啊啊啊!我要杀死你们!”维布伦举起佩剑用力砍了下去,却当啷一声,被布蕾瑞尔抽出的匕首挡了下来,下盘不稳的他甚至被击倒在地!

“别拿你的脏手碰他!”布蕾瑞尔冷冷地居高临下鄙视地看着挣扎着要站起来维布伦,此刻的布蕾瑞尔就像是寒冰女皇,冷冽而高高在上!

“士兵,士兵——!”维布伦就想是受了重伤的头狼,召唤着他的同伴,驱使他们,“圣光的信徒啊,你们在哪里?!攻击,攻击!”

长久活在维布伦的威压下,已然疯癫了的众人,如今只剩下了听从命令的本能,远程职业甚至都忘了法术攻击,而是抽出了法杖!他们围成了一个圈,一起发动了进攻冲向了布蕾瑞尔。他们脑海里的念头只剩下了一个——清楚眼前这对异端!只要他们消失了,他们的世界就可以恢复平衡了!

“来吧,”布蕾瑞尔环视了一圈那些高举着武器的疯子,看着他们蜂拥而来,她摘下了腰链的水晶,紧紧攥在了手里,疯狂引导里面的能量进入自己的身体,坚定的小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神情。布蕾瑞尔忽然笑了,她没有回头,却说得很是温柔,“骨头架子,这次,我来守护你!我不会再让他们任何人碰你一下!”

眼看着血色士兵高举的刀剑就要碰到布蕾瑞尔,布蕾瑞尔水蓝色的眼睛骤然成了诡异的绿色,那一瞬间,血色士兵的刀剑再也无法前进半分,而下一瞬布蕾瑞尔周围的光就骤然爆裂了一般,碎裂的光星穿透了血色士兵的身体!

 紧接着,布蕾瑞尔的眼睛闪过一抹黑意,仰天长啸发动了群控技能——心灵尖啸!血色士兵惊恐万分,四处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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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新星…”看着满天美丽但却极度危险的光星缓缓落下,维布伦死死盯着光幕中心的布蕾瑞尔,饱受精神摧残的脸上已然出现了绝望,一瞬就像苍老了十几岁,“你是高阶祭祀?!”

如果是高阶祭祀,那他们哪怕整个小队在巅峰状态都奈何不了这两个人!

 布蕾瑞尔懒得理他,只是转身观察安德里奥的痊愈情况,外伤已经全部愈合,多处骨折也修复了,她知道再有一点时间就可以醒来了。

“哈哈…哈哈哈。”彻底绝望的维布伦却仰天长笑,笑声苍凉。狂热过后他冷静了下来,维布伦其实比任何血色士兵都知道,那两个人是真的受圣光庇佑的。

 可那又怎样?!

 维布伦拄着佩剑看着眼里只有安德里奥的布蕾瑞尔,“就算你是高阶祭祀,你的魔能也快要耗尽了吧?!”

 “呵呵,要不要赌一下,看看是你的光明之泉先唤醒你的亡灵,还是你自己先倒下?你还能抵挡几次攻击?士兵,集合,士兵!”维布伦嗓子沙哑,却还在拼了命重新集合溃散的士兵。

 虽然很不愿面对,但布蕾瑞尔不得不承认维布伦说的是对的,就算安德里奥恢复了意识,他如今也不过是个低阶战士,只要自己的魔能耗尽,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可让她就这么放弃,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布蕾瑞尔攥了攥手中的水晶,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她拼尽一切都要带着骨头架子走出这片血色领地,哪怕…哪怕最后她会因吸取过多的魔能而转变为失心者!

 布蕾瑞尔看着骨头架子很是温柔——骨头架子,我一定,一定要带你出去!

 安德里奥到了恢复的最后关头,而更糟糕的是,随着心灵尖啸的减益效果消失,越来越多的士兵重新集合到了维布伦的周围!

 那些士兵全身很是狼狈,各个都喘着粗气,看向布蕾瑞尔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恐惧和……不顾一切疯癫的杀意!

“一群疯子!”布蕾瑞尔真的很难以理解这些士兵!

“呵呵,疯子又怎样?”维布伦啐了一口,“我们是血色十字军,清除一切异端就是我们的使命!”

凝结在他身后的士兵,听了这句话后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眼里的迷茫和恐惧居然慢慢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一盘散沙的士气更是凝聚到了一起。

 维布伦拔出了插在土里的佩剑,他斜指着布蕾瑞尔和安德里奥的方向,“远程,准备!士兵,列阵!一切为了圣光!”

 “遵命,长官!”那些原本崩溃的士兵居然行了整齐的军礼,不再慌乱而是有条不紊的列阵!

 感受到了这些士兵的转变,布蕾瑞尔抓紧了安德里奥的手,她很清楚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血色列阵完毕,维布伦举起了佩剑,狠狠划了下去,“远程掩护,士兵准备!”血色士兵眼里的恐惧已然消失了,他们就像是捕食的狼,等待着头狼的命令!维布伦终于下了命令,“冲锋!”

血色士兵呐喊着“为了圣光!”,弯腰提刀就要冲锋的那一刻,远处却传来了一阵急行的破空声。随声而至的三只箭矢整齐有力地射进了血色十字军脚下的土地,生生打断了他们的冲锋!

 看着那排翠绿箭羽的金箭,布蕾瑞尔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可她知道一切都不是梦!是他,是他来了……而只要他在,她也一定来了。布蕾瑞尔激动地留下了眼泪,她紧了紧安德里奥的手,回头看着他身上的金光渐渐消散,低喃了一句,“骨头架子,你看到了么,看到了么?我们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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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蕾瑞尔死里逃生的激动不同,血色众人此刻宛似惊弓之鸟,各个如临大敌。所有人齐齐看向了箭矢飞来的方向——透过浓雾,远处渐渐浮现了一个细长高挑的影子,旁边还跟着一只大型野兽。

 等走进了,血色士兵才发现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高等精灵男子,俊朗的外表,但眼睛的颜色却和布蕾瑞尔一般是诡异的绿色。来人一身翠绿色铠甲,手里握着一只金色的鹰翼长弓,背上的箭袋露出斜长翠绿的箭羽。而他身边则是一只火红色成年魔泉豹。

 男子就像是风的精灵,踏风而来,潇洒而俊逸,而他身边的豹子优雅更有几分慵懒。

“站住!弓箭手,准备!”维布伦很是紧张,这个男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周围的远程兵听令抬起了弩箭,对准了那个男子。

 耸了耸肩,男子无所谓地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可就在维布伦松了口气,以为对方已经被控制,再也没有威胁的时候,他的脖子却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凉意,同时耳边传来了一阵鬼魅的女声,“命令你的士兵放下弓箭,要不然你的脑袋可要和身子分家了哟~~!”

 “…”吓出一身冷汗的维布伦,结结巴巴地下了命令,“放…放下弓箭!”

远程士兵只好乖乖放下了弩箭,而维布伦周围的士兵更是一下子呼啦而散,这才发现维布伦的身后不知何时潜入了一个女精灵刺客,身穿血红黑纹的皮甲,正俏皮地一手搂着维布伦的肩膀,一手反握金色的匕首顶着维布伦的脖子。

 看到这边已经搞定了一切,远处的精灵男子挑了挑细长的眉,动身走到了女子的身侧。

“谢谢你哟~”女子绿色的眸子闪了闪,轻轻拍了拍维布伦的肩,妖娆一笑,“跟我走一趟吧,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告诉你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你,你们原地待命!”感到自己脖子一紧,维布伦立刻下了命令!

 就这样,两名高等精灵压着维布伦到了布蕾瑞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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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

 “小小姐~”

男子很恭敬,而女子则多了几分轻飘,虽然手里还压着人质,她却调皮的扬了扬手打招呼。

 雷昂思·辰星,血鹰部队第一小队弓箭手。

 碧月·破魔者,血鹰部队第一小队侦察者。

 虽然刚刚看到他们两人的到来布蕾瑞尔都激动的哭了,但现在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恢复了平素冰冷淡然的姿态。

“你们两怎么来了,不知道血鹰所属不可以擅自离开银月城?”虽然是指责,但布蕾瑞尔却没有半分指责的意味。以前每次布蕾瑞尔闯祸,抓她回去的都是这一对好搭档,但这次看见他们布蕾瑞尔却只剩下了开心。

 雷昂思有些尴尬,只好装作看着远处的风景,虽然远处根本没风景,只有浓得散不开的雾。倒是笑眯眯的碧月回答了布蕾瑞尔,“没什么,我两酒后打架,被暂时停职处分了!”

布蕾瑞尔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明白了几分,“所以我的父亲大人就派了你们出来,抓我回去?这次,又是你的主意?”

布蕾瑞尔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碧月,碧月自小就是鬼灵精怪的,总是一堆鬼点子。可出乎意料的,碧月却摇了摇头,还偷偷瞄了一眼假装看风景的银发雷昂思,“这次可真不是我!”

 “咳!”雷昂思知道躲不过去了,收回了目光,看着布蕾瑞尔解释道,“别人来,不放心。”

轻轻摇了摇头,这两个好友对自己那是真的很好……也多亏这次是他们两来了,对他们两人来说,别说一个区区血色巡逻队了,就是让他们两硬闯血色修道院那都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小小姐,此地不安全,我们还是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雷昂思向来谨慎。

 布蕾瑞尔回头看了一下骨头架子,确定他已安然无恙,可以移动,便点头应了,“带他走。”

雷昂思没有任何异议,抱起骨头架子,放到了自己的宠物“闪电”身上,而碧月则有些好奇,问了一句,“这是谁?”

 “朋友。”布蕾瑞尔回答的很简洁。

“哦。”碧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眼看几人就要准备离开,被无视的彻底的维布伦有些恼火,“你们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我不允许!”

 “话多!”碧月紧了紧手上的匕首,擦着维布伦的脖子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瞬间漫了出来。

“呵,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们离开的。这里是我们血色十字军的驻扎地,不久就会有另一个巡逻小队途经这里,我只要拖住你们,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闪电焦躁地刨了刨爪子,向着东南方低吼了一声,似是预警。

 雷昂思微皱了下眉,“小小姐,来人了!”

 “有多远?”

 “二十分钟左右!”

 “哈哈,哈哈哈!”维布伦闻此很开心,一想到这个该死的亡灵还是逃不出血色十字军的手掌心,他就很得意。

 碧月有些恼火,却拿他没有办法,毕竟还需要他制约他手下的士兵。碧月有些头疼,布蕾瑞尔什么都好,天生的祭祀又通晓军事,可以说完全继承了父母双方的特长,可就一点不好,有些心慈手软。

 如果布蕾瑞尔是个铁血手腕的人就好了……

就在碧月暗自思辰的时候,她却听到了走在前面的布蕾瑞尔很淡然说了一句。

“杀了他们!”

雷昂思和碧月一愣,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布蕾瑞尔回头看了他们两一眼,冷冷重复了一遍,“杀了他们!这是命令,我,血鹰第一小队队长,布蕾瑞尔·血鹰的命令!”

雷昂思和碧月呼吸一滞,下意识行了军礼,“遵命,我的女士!”

维布伦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几人,“就凭你们两个?”可看到几人宛似看着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维布伦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媚笑了一下,碧月袖手一翻,干脆利落摸了维布伦的脖子,“那就不劳您费心了!”说完,她就扔了一个烟雾,身形消失在了暗影,等再次现身时,她已如鬼魅般抹了一个血色前锋的脖子。

 与此同时,雷昂思单手飞快从身后直接抽出了三只箭,搭在弦上,略一瞄准就松开了如满月的弓弦。三只箭精准无误射进了还没缓过神察觉发生了什么的三名血色医师的胸膛!

 简单搜了下维布伦的尸体,布蕾瑞尔找到了冈瑟尔的虚空水晶。收好后她拍了拍闪电的脑袋,跳了上去扶稳了骨头架子,布蕾瑞尔根本没看身后的战场,只轻轻说了一声,“走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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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奥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恐惧之末的天花板,身下则是舒适的床。

 一转头,安德里奥就看到一个三分调皮七分妩媚,嘴角勾勒浅笑的辛多雷美女正饶有兴致打量着他,“啊,醒了!”

那个美女看他醒了就依着二楼的栏杆向下喊了一句,“小小姐~你的朋友醒啦!”女子的声音本就圆润柔媚,她却还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的发音,更让人遐想三分。

 额,这个是谁啊?小小姐??又谁啊?

 刚醒来的安德里奥有些懵,他很茫然——这都谁和谁啊,在他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啊?

 这个美女自然就是碧月,而过了一会上楼来的小小姐自然是布蕾瑞尔。看到布蕾瑞尔冰冷的小脸,安德里奥总算是找到了熟人,没那么彷徨了。

 不过布蕾瑞尔并没有看安德里奥,而是审视地看了一眼碧月,刚刚那种奇怪的说话语调是什么意思啊。当她听不出来么?

 碧月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发现了,眨了眨眼她僵硬得笑了一下,“我去找雷昂思!”说完毫不停留立马翻过了栏杆,潇洒地从二楼跳了下去。

“诶——”安德里奥一脸呆萌,伸出手指了指窗外,“这人怎么说跳就跳啊……”

 “不用担心,”布蕾瑞尔扶着床坐了下来,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她是个盗贼,这点高度摔不死她的。”

 “你家人?”安德里奥还是对这个很有个性的火红长发的女子感到有些好奇的。

“……”布蕾瑞尔侧了下头,想了想,“可以这么说。”

 “她救了我们?”安德里奥虽然呆萌了些,可又不傻,眼力又极好,自然看得出这是个实力不错的盗贼。一联想不难猜到因果。

“恩,不仅她,碧月·破魔者,还有雷昂思·辰星,”

 “雷昂思?”安德里奥一愣,原来还有一个人啊。

“一个猎人,他的闪电带着他们找到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看来我还真是命大啊,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安德里奥挠了挠后脑勺,笑得那是个傻里傻气。

 布蕾瑞尔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却被安德里奥发现了,“喂,小不点,你笑啥?”

 “觉得你活着挺好。”布蕾瑞尔又板起了脸,冷冷回了一句。

“啊!”安德里奥有些小得意,甚至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陶醉,“是吧是吧,我活着还是有价值滴!”

 “嗯,是。”布蕾瑞尔难得附和了一声,温顺地说着,“你人是不错,除了有些呆,有些傻,实力太差,为人吝啬,长得还有些吓人外没别的缺点。”

 “……”安德里奥一时无言,有气无力放下了爪子,“有那么差嘛?”

布蕾瑞尔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就那么差,不过——”她看着很是沮丧的安德里奥,绿色的眼睛里哪还有什么寒冰的影子,温柔的补了一句,“不讨人嫌,至少我不嫌弃。”

 “嘿嘿!”安德里奥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傻笑了一会才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啊,虚空石啊!坏了坏了,没那个证明领不了悬赏啊!我的赏金啊!!!”

 “……”看着懊恼揉着鸡窝头的安德里奥,布蕾瑞尔有点小无奈,轻叹口气将一个丝帕递给了他。安德里奥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可不就是那块虚空石嘛,“原来在你这啊,啊,那,那些士兵…怎么样了?”

安德里奥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原本他还以为只是被救出来而已,如今看来不是好像远不是那么简单啊……

 “死了。”布蕾瑞尔清冷地回了一句。

“哦!”安德里奥有些唏嘘,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们不会让我们离开的。”布蕾瑞尔反常地解释了一句。因为布蕾瑞尔很清楚,对于很多人来说,血色十字军就是个如同邪教的恐怖组织,但对于安德里奥来说,血色十字军还是圣光的信徒,是传承了白银之手骑士意志的军团。要是知道他们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不是他了。

“我明白,他们是军人,这样也算死得其所。”安德里奥毕竟还是很洒脱的,远没有那么矫情,想明白了,自然也就自我解脱了。

“恩。”

 “啊,小不点,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绿色的了,不舒服吗?”总是反应慢N拍的安德里奥这才反应过来,询问布蕾瑞尔眼睛的事。

“没事。”布蕾瑞尔并不想告诉安德里奥他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没事,示意安德里奥无需担心。

“哦。”安德里奥呆呆地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直到很久,安德里奥才打破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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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时候…回家?”

 “确定你没事了,就可以回去。”

 “哦,我没什么事了。一会走?”

 “太晚了,明天吧。”

 “哦。好,啊,对了,小不点,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经过这些时日,安德里奥很清楚布蕾瑞尔绝对不是那种娇蛮任性的大小姐,相反布蕾瑞尔的大局观和克制力都相当的好,是个名副其实的真正贵族。

 可正因为如此,安德里奥就更想知道,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理智冷静的小萝莉居然离家出走。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说什么也要帮上一帮的。

 布蕾瑞尔抬手顺了顺额间长发,思索了下,考虑怎么回答,“没什么,只是和家里长辈意见不合,吵了一架。一时气不过,逃家了。具体的么……”

布蕾瑞尔放下了手,浅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大概觉得自己当初是真的有些幼稚吧。“我想转职,参加辛多雷的血骑士团。我的父亲并不同意,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

那可真的是大吵了一架啊,向来视女如命的修雷尔夏·血鹰领主得知布蕾瑞尔要参选血骑士的选拔时,愣是气的扇了布蕾瑞尔一巴掌,还给下了禁足令。不过这些,布蕾瑞尔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也就没说这么详细。

“血骑士?”安德里奥一愣,这是什么新兵种吗?

“额……”布蕾瑞尔似有些不知怎么解释,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就是辛多雷的骑士团。”

 “圣骑士团?”安德里奥一听骑士团就感到很亲切,因为辛多雷追随太阳,所以安德里奥下意识就以为辛多雷也和人类一样,建制了圣骑士团。

 布蕾瑞尔有些尴尬,嘴角扯出了一个不算太难看的微笑,“额,差不多吧……都是圣光的骑士,呵呵……”

这可让布蕾瑞尔怎么回答呢。辛多雷的血骑士团其实是辛多雷的最高机密啊……

世人皆知,辛多雷王子凯尔萨斯远征外域替族人寻找新的能源代替被摧毁了的太阳之井,可谁都没想到王子居然绑架了德莱尼信仰的光明之神——纳鲁,并且秘密押送回了银月城。

 因为目睹了国家被毁,族人被屠,就像布蕾瑞尔一样,很多辛多雷的幸存者对圣光的信仰开始了动摇,族人只想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最终他们盗取了纳鲁的能量化为己用,并形成了新的战斗兵种——血骑士!

 一个根本不信仰圣光,甚至只是操纵圣光的骑士团,血骑士们根本不在乎圣光如何,他们只是在乎辛多雷的国家和人民!如果说圣骑士是正义的骑士,那么血骑士就只是国家的战争机器。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血骑士的战斗口号是——Selama ashal ' anore!为了人民的正义而战!

 对于很多血骑士而言,他们才不在乎什么正义,骑士的荣誉,甚至道德,他们一切都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在战场上,血骑士冷静而沉着,他们的实战技巧甚至可能远高于运用圣光的技巧……

这样的骑士怎么看都不是圣骑士吧?!

 布蕾瑞尔要怎么回答呢,难不成实话实说,血骑士才不是圣骑士呢,血骑士不过是用奥术腐化了圣光灌注到自己体内,把光明之神当做能量库压榨的骑士吗?

 嘴角抽搐了下,布蕾瑞尔可以肯定她要是说出实话,安德里奥的精神世界一定会崩塌的……所以,布蕾瑞尔明智的选择模糊了这两个不同的概念。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德里奥很天真的问了一句,“成为血骑士不好吗?为什么要反对啊。”

布蕾瑞尔的嘴角更抽搐了……

十)命运总喜欢开玩笑,但只要人对了就一切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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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骑士… …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选拔太过残酷,父亲大人担心罢了。”布蕾瑞尔想了想,说出了一部分原因。

“啊,理解理解,骑士选拔可是很严苛的,你这么小的女孩还是再等几年吧。”安德里奥回想起当初,自己选拔时可是掉了好几层皮的,理所当然的也就以为血骑士团的选拔也是掉几层皮就可以的。

“呵呵…是啊,所以我还是决定老实当个牧师好了… …”布蕾瑞尔听着安德里奥又自然而然地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也就顺着他说了。

可真实的情况是,血骑士的选拔不是掉几层皮,失败了就被淘汰的。辛多雷因为极度的仇恨,血骑士团的选拔是异常残忍而冷酷的——

首先接受圣光灌注的过程是极度痛苦的,很多新兵就是熬不过痛苦才死过去的;而成为了见习血骑士还有三大试炼,第一次试炼二选一,胜者晋级,败者死亡,第二试炼则是一挑四,而且是四个收到必杀令的正式血骑士,胜者晋级,败者死亡。更别提更加繁琐的第三试炼了… …

这也是血鹰领主反对布蕾瑞尔参加的原因,姑且不说血骑士这种违背道德极度血腥的选拔方式,也不说游侠部队和血骑士团两看两相厌,单就是试炼过程出个什么意外… …这就是血鹰领主身为一个父亲承担不起的… …

不过,所有的这些,布蕾瑞尔还是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至于布蕾瑞尔为何最终放弃了成为血骑士,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她找回了自己的信仰… …

但这些很复杂的事,安德里奥都是不清楚的,他单纯的以为只是父女间普通的争吵,“那就好,小不点回去后一定要诚恳和父亲认错,知道吗?你这样让家里人担心真的很不乖!”

“… …好!”布蕾瑞尔笑得更尴尬了。

“不过,”安德里奥支起了下吧,往前探了探身子,平视布蕾瑞尔的水蓝色眼睛,“我也觉得你还是当个牧师好。小不点,你知道不,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治疗牧师。长大后,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圣光大祭司的。”

“…真的?”突然被夸的布蕾瑞尔侧了侧头,斜笑着回视了过去,似有些不信。这骨头架子不会是安慰自己的吧?

“当然是真的!”安德里奥自然看明白了小萝莉的神情,他不以为意,而是很郑重地说着,“小不点,我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战士,那时,等你长大了来当我的专属牧师吧。身后有你在,我放心。”

“… …哈哈哈… …”确信了安德里奥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布蕾瑞尔看着自信满满的骨头架子狂笑不止,笑得很是畅快。但最终也是不置可否,布蕾瑞尔并没有给出任何答复。

安德里奥一脸茫然,挠了挠鸡窝头,正在怀疑自己刚刚说的真的有这么好笑嘛,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笑盈盈的小萝莉已经爬上了床,翻开被子坐到了他身旁。

干嘛???
安德里奥正一脸问号,可还没等问出来,就被小萝莉一脚踹到了地上。

布蕾瑞尔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既然清醒了你就不需要床了吧?我可要睡了,晚安。”

“哦!是不需要了,那我也睡了。”
安德里奥很是老实,也不讲究什么,直接就在那块地板上平躺了下去。

原本萦绕在两人之间那份分离的忧伤经过这一闹腾,倒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一晚,布蕾瑞尔梦到了自己的母亲伊萨尔曼,只不过这次终于不再是母亲惨死时的场景,而是很久远之前的一桩往事。

那时候,布蕾瑞尔刚刚成为见习牧师,在祭拜过达斯雷玛的神龛后,她的母亲伊萨尔曼牵着小小的她走在逐日岛的小道上。
那是记忆里金色的树叶撑着淡紫的天,道路两旁青翠的草地,清澈的喷泉逸散成的彩虹。

伊萨尔曼女士是个高挑优雅的精灵,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眉眼含着神职者特有的庄重仁慈。布蕾瑞尔长得更像母亲多一些,有七分神似,她就像是迷你版的伊萨尔曼,除了布蕾瑞尔的神情更多的是天真浪漫。

那天,伊萨尔曼牵着布蕾瑞尔的小手,低着头问她,“布蕾瑞尔,为什么要成为牧师呢?”
“因为,”布蕾瑞尔笑得很可爱,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因为布蕾瑞尔想成为母亲那样人人赞颂,伟大仁慈的祭祀!”

“伟大…仁慈… 吗?”伊萨尔曼哂笑了一下,却停住了,看着簌簌落下的金色树叶,不知在想什么。

布蕾瑞尔不明白母亲到底怎么了,只好摇了摇伊萨尔曼的手臂,“母亲大人?”

伊萨尔曼低头摸了摸布蕾瑞尔的小脑袋,笑得很温柔,“布蕾瑞尔,想和母亲去一次幽魂之地前线么?”

“前线?”布蕾瑞尔一脸懵懂,那时的布蕾瑞尔还不懂这些军事常识。

“奎尔萨拉斯东部边界的阿曼尼巨魔前阵子入侵了幽魂之地,你的父亲就是被派去了那里抵御巨魔入侵。”伊萨尔曼又拉起布蕾瑞尔,边走边解释给她听。

“那去前线,是不是就可以看见父亲大人了?”布蕾瑞尔根本不明白战争到底是何物,只是听到了她最希望听到的事——她可以去找最疼爱她的父亲大人了。

“嗯。”伊萨尔曼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得到肯定回复的一蹦一跳很是开心的布蕾瑞尔,眼神很是深邃。

而果然,不久后伊萨尔曼女士就收到了支援前线的命令。虽然只是一小股巨魔入侵,但奎尔萨拉斯议会还是很重视这件事的,希望能速战速决。

那天之后,布蕾瑞尔就随着伊萨尔曼女士,混在神庙祭祀的见习牧师里跟着祭祀们去了前线。这就是布蕾瑞尔第一次上战场,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伤兵营里,亲眼目睹了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听着士兵痛苦的哀嚎,布蕾瑞尔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战争的残酷,而看着祈祷圣光平复了大家疼痛,治愈伤兵伤势的母亲大人,布蕾瑞尔对母亲的崇拜之情更是与日俱增。

尤其是最后的攻坚战,伊萨尔曼女士召唤了神圣系牧师的终极技能——神圣赞美诗,战场之上全团将士脚下泛起了金色的圣光,所有人同时获得了圣光的恩赐。

布蕾瑞尔看着被圣光音符萦绕的母亲,那崇拜之情更是达到了极致,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那场战争也因此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伊萨尔曼领着布蕾瑞尔站在太阳神殿的制高点,看着远处的战场,她指着一个被远征小队护在中间正召唤暴风雪的精灵大法师,说,“布蕾瑞尔,你看到那个蓝衣的大法师了么?就在刚才,这个法师被巨魔的一个盗贼偷袭,差点没了命,是他旁边的魂歌祭祀及时召唤了圣盾,才保住了大法师一命。”

“哇,魂歌姐姐真棒!”布蕾瑞尔一直羡慕能跟随士兵站在前线一起出生入死的祭祀们,她望着那个浅红色身影的魂歌,眼里是无比的崇拜!

伊萨尔曼弯腰抱起了布蕾瑞尔,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那布蕾瑞尔,你知道为什么巨魔的盗贼要冒死偷袭大法师吗?”

布蕾瑞尔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很是茫然,老实地摇了摇头。

“因为,这个精灵大法师是那个防线的战略核心,就是因为有他的冰系暴风雪源源不断的远程支持,那个防线上的巨魔进攻才会溃败了一次又一次。”伊萨尔曼吐出了一口浊气,说出了一句让布蕾瑞尔血液都觉得有些冻结的话,“杀了他,就意味着那条防线上的巨魔可以少死几十甚至几百!所以,反过来,布蕾瑞尔你知道救下这个大法师意味着什么吗?”

布蕾瑞尔从未见过这样冰冷的母亲,在她的印象里,母亲一直和阳光一样和煦温暖的,这样的母亲有些吓到了布蕾瑞尔。而布蕾瑞尔又极度聪明,她瞬间意识到了母亲想要说的什么,大大的水蓝色眼睛紧紧一缩,她抓紧了母亲的衣襟,扭头看向了战场那个施放暴风雪的大法师。

那个漂亮的大法师叔叔,释放着那么美丽的暴风雪,却在无情的掠夺生命,是圣光教义里,最为看重的生命!

伊萨尔曼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意识到了,她轻轻拍了拍布蕾瑞尔的后背安慰着,继续说道,“所以,救下这个大法师也就是意味着还有几十几百的巨魔会死在这条防线上。而救了他的魂歌就是间接杀死那些巨魔的帮凶。”

“可… …可是他们是入侵者啊。”布蕾瑞尔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说法和她平时接受的观念完全不同,在她的理念里,牧师是救死扶伤的圣光使者,怎么在母亲口里却成了刽子手?

伊萨尔曼嘲笑了一声,“他们只是收到命令不得不进攻的巨魔士兵罢了,在阿曼尼巨魔的眼里,在这些士兵家人的眼里,他们不是入侵者,不是恶魔,说不定还是英雄。”

“布蕾瑞尔,你不是说你想成为祭祀是因为祭祀伟大而仁慈么?你以为祭祀是公平博爱的,对么?可你错了!”

“布蕾瑞尔,你要记住,真正的仁慈和公平是神的领域,那是只有神才能做的事,不是牧师。我们祭祀只是凡人,在心里有自己各自善恶的普通人。”

“牧师从不是什么圣洁,仁爱的象征,就是圣洁仁爱那也是有着立场的圣洁仁爱。布蕾瑞尔,你好好看着那片厮杀的战场,我们祭祀和那些上阵杀敌手染鲜血的士兵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我们手里救活的人击杀了更多的敌人,我们的双手沾着更多敌人的鲜血!”

“布蕾瑞尔,好好看着,那就是你要选择的道路!”

布蕾瑞尔突然有些害怕,但她看着鼓励自己的母亲,还是攥紧了母亲的衣襟,回过头去看向了那片战场——刀锋血雨,法术激荡的那片区域。她看到了两军混战刀剑相向肉搏的战士,也看到了后方远程支援挥舞法杖的法师和一排排整齐的弓箭手,更看到了穿梭在战场上,不停释放治疗和增益的祭祀们。

在那片鲜血铸就的区域,没有谁比谁更高尚,大家都是一样的,甚至敌我双方都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生谁死。

布蕾瑞尔那时候还不懂这些话的深刻含义,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只听明白了一件事,牧师不是无辜的圣洁化身,而是同样沾满鲜血的斗士。

“那,”布蕾瑞尔虽然刚刚的确被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震撼到了,但她那时毕竟年幼,走下太阳神殿的这么一会功夫就把那些艰涩难懂的道理扔之了脑后,反而是问了母亲大人一个她那时最关心的问题,“母亲当初又是为了什么成为祭祀?”

伊萨尔曼遥遥看着前线的方向,似在望着某个明明看不见却又浮现在她眼前的背影,温柔地笑了,“因为有想守护的人啊,舍不得他受伤。”

“啊,布蕾瑞尔知道,一定是父亲大人,对不对?”布蕾瑞尔很是鬼灵精怪地往前探了探身子,仰头看着自家母亲大人温柔似水的脸庞。
伊萨尔曼点了点自家人小鬼大的女儿的额头,“就你知道的多。”

“哼!”
傲娇的小布蕾瑞尔很是得意——明明被我说对了嘛!母亲就是很爱父亲大人嘛!

“少得意,还笑话我,”伊萨尔曼使劲掐了一下布蕾瑞尔的小脸,“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的,遇到那个你想付出一切去保护的人。等到了那时候,你看我怎么笑话你!”

“啊,不要掐了啦。”布蕾瑞尔不停扒拉母亲掐着自己脸蛋的手,她觉得这时的母亲最坏了,就像调皮的大孩子,哪有半分端庄的大祭司样子啊。

扒拉着,扒拉着… …

布蕾瑞尔就醒了,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可身边哪还有母亲的影子。她愣愣地躺在床上,盯着阴暗的天花板,听着一片寂静的旅店,布蕾瑞尔水蓝色的眼睛忽然有些潮湿。

经历了昨日生死线上的挣扎,看过了昨日圣光的选择——既没有抛弃血色,也没有抛弃骨头架子,如今的布蕾瑞尔终于明白了当年母亲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含义,也明白了母亲当初的心情。

布蕾瑞尔悄然抬起身,看了眼睡在地板上的安德里奥,她擦了擦眼泪,笑得很知足,“母亲,你看到了么?我好像找到了你说的那个人呢… …”

第二日,一行人离开了布瑞尔,往幽暗城前行。布蕾瑞尔自然是要回银月城,而安德里奥则是上交虚空石领取奖励,自然更是要送送小萝莉。

安德里奥和布蕾瑞尔走在前面,碧月和雷昂思带着闪电很知趣的走在了后面,没有打扰两人。一路上,两人极少说话,只是安静看着风景,走着这一段。

路上仅有的一段对话,是关于以后的。

布蕾瑞尔问安德里奥,以后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安德里奥说,他想去悔恨岭看看,然后去拜访银色黎明。当然,那是安德里奥成为高级战士之后的事,目前的他只要跨过亡灵壁垒就会被瘟疫之地的野怪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布蕾瑞尔当然明白为什么,安德里奥的战友如今可是永恒地沉睡在瘟疫之地圣光之愿礼拜堂的地下,受银色黎明的庇护,那个地方是骨头架子一定会去的。

“那你可要快点晋级,听银色黎明的意思,明年他们应该就会进攻纳克萨玛斯,如果抓紧时间,说不定你也可以去凑个热闹。”布蕾瑞尔调侃道。

“啊,这么快?那我可要抓紧了,我一定要成为第一个攻破纳克萨玛斯王座大门的战士!”安德里奥是一点没客气,很有自信。如果不是骨头架子天生自带的呆萌傻缺气,这番话说的倒还是很荡气回肠的。

布蕾瑞尔浅笑了一下,却没反驳什么,因为她总觉得,说不定这个人真的能做到,毕竟生前是资深圣骑士,底子还在,转职当个战士想必晋级不难。其实,她还真的蛮相信骨头架子的,“那然后呢?”

“然后?”安德里奥挠了挠鸡窝头,“没想好啊,也许… …四处逛逛?”
“那你愿不愿意来银月城?你若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布蕾瑞尔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好哇~”安德里奥爽快的答应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可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到哪里不对。

安德里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飘啊飘的,可他就是抓不住。直到一行人到了幽暗城的侧殿… …

布蕾瑞尔抬脚想上台阶却又停住了,她突然回头问安德里奥,“为什么嘲讽的时候你总喜欢喊一句孙子啊?”

安德里奥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啊,以前总听战士那么喊,觉得挺拉风的,所以想自己喊喊试试!不帅吗?”

布蕾瑞尔瘪了瘪嘴,“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喊了。”

“为什么啊?”安德里奥显然不明白。

布蕾瑞尔又恢复了往常冰冷的模样,转身上了台阶,冷冷地开口,“那个口号痞里痞气的,和你一起太丢人了。”

“哦。”安德里奥呆萌地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不过布蕾瑞尔知道,这个傻缺的骨头架子算是答应自己了。

心情有些愉悦的布蕾瑞尔走路也轻巧了许多,腰间的小壶随着她踏着台阶的韵律一摇一摆进入了安德里奥的视线范畴。

“啊——!”安德里奥看到了那个小壶才醍醐灌顶般,察觉到了自己一直觉得诡异的事——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但是布蕾瑞尔根本没动过那个小壶。

怪不得安德里奥一直觉得哪里不对,这些时日下来,布蕾瑞尔就像报时的布谷鸟般守时,突然断开了没开壶盖没报时,安德里奥还真觉得有些不适应。

就在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布蕾瑞尔三人已经进了侧殿,安德里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看着布蕾瑞尔已经站在宝珠面前,身后两侧分别是碧月和雷昂思。

“要走了吗?”骨头架子看着光柱下的三人,有些落寞。

“嗯。”布蕾瑞尔没有回头,她抬头看着宝珠,“骨头架子,昨天你说的事,我答应你了。”说完,布蕾瑞尔抬起圆滚滚的小手放到了宝珠上,发动了传送阵。

宝珠渐渐逸散出红色的光。

“啊?!什么… …事…!”
早就忘了昨夜说过什么话的安德里奥正想问明白,却突然被自己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因为他发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着布蕾瑞尔逆着红光的背影,好像正在一点一点的变高!

可几秒后,安德里奥终于确定了真的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光柱下的布蕾瑞尔已经变得比碧月还要高上三分了,身姿窈窕,她按在宝珠上的手更是细长如葱。

碧月看着已经完全成了痴呆状的安德里奥,偷笑着怼了怼身侧的雷昂思,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而雷昂思则多少有些同情地看了安德里奥一眼。

布蕾瑞尔回过了头,逆着朱红的光,清晰可见那是一张属于少女的脸,依旧清丽,依旧冷傲,但是她原本可爱的圆脸完全长开了,成了符合黄金比例的瓜子脸,那眉眼变得细长更有蛊惑人心的神韵,可爱的小鼻子变得愈加高挺立体,粉嘟嘟的唇也成了粉嫩诱人,可爱的长耳变得更加尖细。

整个人就似原本圆滚滚的花苞一夜间彻底绽放了一般。

布蕾瑞尔看着安德里奥目瞪口呆的模样,满意地笑了,“昨天你不是说想聘请我当你的专属牧师?我答应你了。”

布蕾瑞尔调皮地扬了扬眉,“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银月城血鹰部队第一小队队长,高阶祭祀布蕾瑞尔·血鹰,修雷尔夏·血鹰领主的小女儿。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够资格了,便来银月城下聘书吧。”

说完,布蕾瑞尔身后的红光闪耀到了极致,彻底吞没了三人的身影,等红光消散,石殿正中的光柱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传送宝珠,还有一句逸散在空中的话。

“我会在银月城等你的,骨头架子!”


番外:

命运总是爱开些小玩笑的,不是所有的承诺都能按照当初的心愿,完美无瑕的被实现。

二十七年,奎尔丹纳斯岛,破碎残阳领地的某处圣殿。

“报告队长,抓住一名可疑分子!”一个红色短发,很是俊秀的血精灵盗贼向着坐在桌前翻看战报的队长行了一礼。

随手放下了战报,一头火红长发的女子,妖娆地抬起眉眼,眨了眨,“是嘛,拉上来看看!”

“是!”早就习惯了自家长官随处漏电习性的小盗贼很是恭敬地返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压着一个缠着破斗篷,满身风尘的人走了进来。

“报告队长,人押到了。”
“哦,好!”结果等队长再一转头,就看到了身后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傻里傻气的被遗忘者,正和自己微笑致意呢。

“Hi,好久不见。”

那亡灵不笑还好,一笑左脸的窟窿就更明显了,反倒更吓人了些。

惊呆了几秒,那女子突然笑了,很是妩媚,对着亡灵身后那个小盗贼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结果等自己的手下走到身侧的时候,女子突然不笑了,她狠狠抬起手削了一下自家手下的后脑勺。

“队…队长?”显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小盗贼,很是委屈。

女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侦察兵怎么当的,什么眼神?回头再教训你!”说完,不再看自己的手下,她笑眯眯地走到了亡灵跟前,左手抽出腰间的匕首,舞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给那人松了绑。

女子指了指楼上,“刚参加完议会,歇着呢。”

亡灵了然地点了点头,看着楼梯的方向,他眼里的冥火闪了闪,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向身后的女子低沉道了声谢,“谢了!”

“快去吧,可是等你很久了哟。”女子俏皮地看着那人消瘦的背影,笑得很是满足。
那人也没回头说什么,只是摆了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继续前行登上了楼梯。

一旁的侦察兵小盗贼,探着头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了,才敢出声咨询自己的队长,“碧月队长,那人谁啊?你认识?”

“那人是谁,你就别操心了!”碧月收敛了笑意,扭过头瞪着自家这个不成器的新手,很是意味深长,“我倒是没发现啊,你还真挺厉害啊,连他都敢绑,你说还有谁是你不敢下手的啊?啊——??”

“额,队…队长???”看着一张魅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侦查新兵很是紧张,他喉咙紧了紧,“那人… …不能绑?”

“绑,”碧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削了他的脑袋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绑你个大头鬼啊!你的这双侦察兵的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来那人的实力?你还绑他,十个你都不够人家活动筋骨热身的!”

“啊——?!有那么夸张么?”侦查小兵委屈地揉了揉自己起了包的脑袋,嘟囔着嘴反驳了一句。脸上的小表情把他的小心思表露无疑——虽然是新兵,好说我也是盗贼中的高手好不好?

“有!”
碧月站直了身子叹了口气,难得认真训诫了一次,“他是今年新晋的战斗大师和竞技场高手!人家那是故意让你绑的,你啊,还是赶紧回去多找找老兵咨询下,练练看人的眼力吧。别哪天侦查侦查着,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侦察兵,侦察兵,眼力才是最重要的,要分清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绝不能碰,知不知道?”

“是,队长!”
侦查新兵这才知道碧月是真的为了自己好,连忙行了一个军礼,又一脸崇拜地看向了二楼的方向。想到二楼是谁的领域,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这位是来找… …”

碧月扳回了他的脑袋,有些无奈,“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知不知道啊。”

被捏着下巴的小兵悻悻然地嘟着嘴说着,“哦,知道了!那姐,我不看了,我先下去了啊!”

松开了他的下巴,碧月头疼地摇了摇头,“喊队·长·啊!下去吧。”

“是,队长!”
礼毕,侦查新兵转身跑出了殿外。

夕阳西下,给整个奎尔丹纳斯小岛染上了金色的余晖,也给跑着离开的小兵拉下了斜长的影,碧月眺望着小兵离去的方向,看着远处的天空不停坠下的地狱火。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呵,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这免费的强力打手来的还真是时候~!”

说完,碧月伸了个懒腰,笑得很惬意,“嘛,看来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所以说,有时候誓言不一定是完美实现的,总会多多少少有些残缺,不过只要人对了,地点这些细节也就无关紧要了吧?!

结局是好的,那就是好的嘛!

——完——


后记:
我想每一个曾经选择了治疗,尤其是牧师的少女,心里可能都有一个英雄情结的梦,就是追随那个强者的背影,要护他一世周全。

成为某个人的专属牧师。

至少这是我年少时的憧憬,所以写下了这个故事,怀念少女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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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游戏是最近几年流行的,虽然早年的时候玩游戏总被长辈们呵斥,说是不务正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网游的经历成了很多人青春回忆不可分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就像曾经的魔兽世界是我的回忆,如今的英雄联盟是你的经历,或者未来的王者荣耀是他的选择。

总有一款游戏或者一种方式,打开了你网络世界的大门,让你混淆了真实与虚拟,在最虚拟的时空,感受最真实的情感经历!

隔着电脑,接触不同的灵魂,体验不同的人生。

对于我而言,魔兽世界从来不是一个游戏,而是一个世界。在我记忆里的年代,那是一个金色的有着信仰有着追求,带着少女懵懂梦幻色彩的世界。

就像初恋,最开始总是最美好的,那时在我的眼里,魔兽玩家就应该像是最虔诚的骑士,拥有信仰,为了荣誉,恪守准则,追求最高尚的意志和灵魂。

然后,慢慢地随着时间流逝,现实中越来越复杂的东西参杂了进来,黄金时代成了白银时代,而后走向了青铜时代,再到如今物欲横流的现代。

他们说,魔兽没变,变得是人心。
而我想说,魔兽变或不变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我们当初就像是懵懂的孩子,歌唱着美好,却被现实砸了一个狗啃泥,摔得狼狈的不能再狼狈。那些黑色的影子,嘲笑你的轻信,嘲笑你的痴情,嘲笑你的顽固,嘲笑你的信仰!

他们说,你看啊,那是个傻子!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不被嘲笑,我们学会了和现实妥协,小心翼翼包裹住自己,隐藏了自己信仰,不再当自己梦想里的大英雄。

当全世界g团乱飞,黑g黑装备随处可见,陌生男女感情陷入一片泥潭,昔日好友名单灰了一片的时候,我们都或多或少遗落了曾经的梦想。

我们不再张扬,不再傻里傻气满嘴的正义,不再围着篝火坐下闲聊,不再幻想游过大漩涡。

纯真的美好,一去不返。

魔兽是真的老了。

世界从金色变成了彩色,那些温暖的梦被现实击得粉碎,但她没有随风而逝,而是成了碎片散落在每个角落。

当你为了一个输出循环翻篇了NGA的帖子,和公会里同职业的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当你熬了一夜又一夜,和一帮来自五湖四海,上可以当你叔叔阿姨,下可以当你侄子侄女的人一起开荒的时候,
当你彻底休闲,练了N多的职业,N多的小号,在这个世界跑了一遍又一遍,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某个不经意的曾经的时候,
当你AFK,却在电影《魔兽》首映上,心揪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
当你听到“为了联盟”或是“Lok'tar!”,会心一笑的时候,

那些碎片就在那,固执而顽强地在这个彩色的世界里,一闪一闪地散发着自己光芒,就像遗落在地上的小星星!

当心里再一次悸动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依旧还是那个曾经追梦,追着信仰的我们!

我们变得没那么美好,却又变得和野草一般坚强。

我们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可在心里,在这份血液里,我们依旧很自豪地说,我们是wower,我们是魔兽玩家!

一朝是wower,永生为wower!

有些人还在魔兽坚守着,有些人则转战到了现实,我们都长大了,经历了很多以前我们根本想不到的人和事,走进了一个黑暗不停冲击信仰的世界。

所以谨以此篇,献给那些经历过至深的黑暗,却还没抛弃希望的人们!献给那些死而复生,依旧怀揣信仰,选择走在光明道路上的骑士们!

不管黑夜多么深沉,愿我们永不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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