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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只伤心的地精走进树荫旅馆
2016-03-02 11:09:52 作者:钢铁暴龙 来源: 浏览次数:0
摘要:他穿着42号的高邦皮靴,在门槛上刮掉脚底的泥巴。烟雾缭绕中,老板正不经心地擦拭橡木杯,仿佛在等待他走近
他穿着42号的高邦皮靴,在门槛上刮掉脚底的泥巴。烟雾缭绕中,老板正不经心地擦拭橡木杯,仿佛在等待他走近。  
“如果我们给黑铁麦酒下盐,会发生什么事?”
 
“那它就会变咸。”
 
往酒里掺盐根本不能喝,白痴!艾克-青铜心里想。微笑的吉姆探出吧台对他好面相向,台子太高,地精太矮。“哈,这不是我们的炸药桶青铜先生吗?照旧给你来一杯达拉然的葡萄酒?”他操着一口蹩足的地精语说道。
 
“给我来两桶下盐的黑铁麦酒。”
 
“你在开玩笑吧?掺盐的酒怎么能下肚子!”
 
“吉姆,你们的人。”艾克弓拇指越过肩膀后面,两名酒鬼喝得不亦乐乎。
 
“艾克,你又在打什么坏算盘,我早就跟你讲过酒不能当成炸药用,它甚至不能使小马受惊!”
 
“我一直觉得你这里压根没有达拉然的葡萄酒,大概全都是塞拉摩货。”
 
“有什么所谓?”吉姆诡谲地笑了笑,转过身去抽出一瓶酒斟满杯,“你是我见过最忧郁的地精,喝前记得晃晃。”
 
“我不爱喝这玩意,吉姆,我得上路了。”
 
“所以,你终于决定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两桶下盐的黑铁麦酒,”他用拇指和食指弹起一枚金币,在它掉落吧台之前,说道,“我待得太久了。”
 
“我这就让安娜给你准备。”老板习惯性摸摸围裙,狐疑地打量着台角边的矮个子,“真的不等她了?”
 
“地精不可能和人类发生关系,蠢肥猪!”
 
“啊,说得对。”吉姆拍响光亮的额头,好像才对一切恍然大悟,“准备去哪里?”
 
“一个没有人类的地方。”
 
这个孤单的身影给自己盖上皮帽。弦音铮铮的班卓琴奏出荒原,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和六格膛手枪。难道他不适合喝葡萄酒?艾克的思绪被暮色越压越低,他扭动大篷车的启火钥匙,这一路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想这个问题。
 
第一章   此路不通
 
1
 
艾克青铜在他家族中的地位最为低下,但如果要比烂,那还得算上废铁、锈铁什么的。他的地精家族往上还有白银和黄金,算上铂金和钻石,在锈水热港可谓名声赫赫。不同的姓氏分工也大不相同,而艾克呱呱坠地之后一万个没想到青铜家居然生来就注定要拾破烂。但他断然拒绝家族安排的命运,于是成了流放者。
 
他有一把六个膛口的手枪,有一辆措施齐全的机械大篷车。只要启程时补给充足,他能在像贫瘠之地这样的地方生存整整一个月。可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他这趟旅程毫无目的,他只想远离那个烘烘铜臭的地精世界,越远越好。所以他才认识了那名人类女孩。
 
艾克的思索又回到她那儿去。夜幕阖合,道路的障碍多了起来,他听到一声嚎叫,远处连续爆裂开几道火光。他关掉照明灯,钻身进后面的巢穴中摸出自制夜视镜。还得抄大家伙,他心想。
 
艾克跳上车顶,将眼镜聚焦拉近。那爆发事端的地方却消停了。他又跳下去翻出高倍数镜片再侦查一番。画面中出现了像是马匹的轮廓。他听见一声瘆人的尖叫,那声音几乎划破穹苍,吓得夜鹰飞逃。马蹄声冲他而来,艾克连忙扔掉望远镜,第一个念头是火箭筒,他立即跳下巢穴,没什么事情是一发RPG搞不定的。他拍下车灯按钮,只见一名黑骑士甩着链锤,像冥界幽魂一般迫不及待地扑向这世间唯一的生者。艾克扣下扳机,连扣两下,他就喜欢二连发的TNT味道!
 
战马在烟尘中跪倒,黑骑士翻了几米,再次摇滚链锤,摸着走石爬过来。艾克拔出六格膛手枪,他觉得这枪声若传回林荫旅馆,兴许能引来不少好管闲事的救兵。
 
那鬼玩意好像死透了,艾克正想下车检查尸体,他在荒原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物,那究竟是什么鬼啊?他哆嗦一下。远处嗦一声枪响,狙击步枪!子弹溅起的石砂给他迎头一击。他一个趔趄倒进车里。
 
他们完了!艾克破口大骂,得教教这些野狗怎么玩枪!他怒匆匆地扛出“火核动能者2.0加强版”,门杆又挨了一枪,挡雨架压在他头上。操你妈,艾克对准开火处送了两发狂风狙击弹。
 
他觉得他打中了。他趴在引擎边,高倍数夜视望远镜以及他多年的狙击经验告诉他,对方嗝屁了。
 
他拉起钢板护盾,缩在方向盘上驾驶过去,这让他又想起那次半人马突围的往事,她在棚顶一边狂呼一边在枪林箭雨中操作榴弹炮。不过这会儿他得慢慢习惯单枪匹马。
 
他会习惯单枪匹马的。
 
凄凉的旷原上布了几具尸体,艾克摘下夜视镜,从车窗框顶边拆出照明灯。“借来用一下,宝贝儿。”
 
他找到了那两名被他打死的全身穿得黑不溜秋的狙击手,周围曾经发生了搏斗,一辆旅行马车翻倒在顽石旁,牵车的马脱了缰,像丢掉魂魄的孩子,艾克用灯照它的眼睛也不晓得逃跑。它的脚下有一名被捆绑的人类女性,金发,这可不是他喜欢的颜色。
 
“放了我,”女人说,“我给你钱。”
 
“你还有钱?”艾克抬动一下灯照,让她看看自己的窘境,“你看上去比较值钱。”
 
“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发誓我会让你死在这里。”女人咬着牙齿说,像极了在兽人捕猎时投放的复合陷阱里面头一次挂彩的小母狼。
 
“哦,”艾克翻了一遍现场,“人类,人类,人类……”他清点地上的尸体,黑衣人,黑衣人和黑衣人……出于旧职业操守,他把所有用得上的东西全扔进他的巢穴。到处都是该死的人类,艾克低声嘟囔。他翻出那沓皱巴巴的赏金海报,不慌不忙地跟她对了个遍,没有对得上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艾克料到她不会配合,在掂量如何将她扔进车厢又避免她借机挣脱绑绳。这个女人看上去像个高危品,但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艾克思忖着,更重要的是,他无聊的人生又变得有事可干了。
 
艾克终于知道他的下一站路通何处——荒原镇。 
 
 
2
 
“我帮你松开脚部的绳子,你自己走上车,但你要敢耍花样,我就一枪崩了你,明白吗?”艾克从马车箱中抛出一个沉重的背囊,它重得让他需要用两只手才够力将它抛出去,当它摔落地面时,里面的馅泄了一地都是。
 
“妈的,你还真他妈有钱啊!”他掰开扣子,倒出里面的金条。他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现在的处境,以及给它们逐个咬上一咬。
 
“就怕你花不了,”女人冷嘲一句。
 
“你是干什么的?走私犯?强盗?”黑骑士显然对她比对她的财产兴趣更大些。
 
“是的,我是走私犯。”她说,“我得罪了的人你可惹不起,我不要这些金子了,给你个建议:走前给我留一把刀,一天的食物。别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她说得不假,地精盘坐在金子和人质之间,他的灯照在那些尸体上徘徊了一会,突然又觉得这女人完全是在放屁,她还真把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当回事了。艾克气愤地蹦起来干完剩下的活儿,他要杀掉幸存的马匹,等血腥味招惹附近的野兽来清理现场。
 
“再见。”他扣下十字弩的扳机。
 
 
 
贫瘠之地南部的旷野是一片死亡区域,而艾克的噩梦则是那些蜿蜒而粗旷的断山石崖,加之野猪人和半人马尤其喜欢当清理路标的捣屎棍,这没少让旅途上的老鸟挨跟斗。北方的兽人偶尔会将势力延伸下来装模作样地宣示一番主权,然后又大大咧咧地跑掉,于是地精们看到了商机,觉得在这种地方卖饮料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至今为止在那条通往大裂口的道路上可谓布满了各种黑心的补给站,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属“加鲁兹的愿望”。
 
“加鲁兹的愿望”堵在巨人山脚下那片干巴巴的土地上,它背后有一道裂谷,裂谷里面自然有水源,而水源再往后就直达千针石林的腹地了,荒原镇便在其中。另一方面,“加鲁兹的愿望”为它们开发出来这条秘密小径服务广大旅行者感到非常自豪,至于收过路费,那只是副业。
 
艾克在夜色中寻找南方山崖的影子,罗盘一直打转使他烦躁不已。以前他经过矿山时也试过指南失灵,不过那会是白天。他隐约觉得自己身背有一群不知名的东西在催促他赶路,否则依他的风格,现在早已靠边酣然大睡了。后来艾克听到旷野的深处飘来微弱的号角声。
 
“兽人!”女人踢了脚车篷铁板,弓起身来。
 
“那是十字路口的巡逻队,”艾克说,“这附近有一个奥格瑞玛哨岗,要是往南再走一段路就看不见兽人了。”艾克在心里度量那袋金子的份量,是不是该避开那些兽人以免又硬生生的被敲诈一笔。“你听过兽人的号角?”他盼回头问,“你有名字吧?”他把框边的灯照拧向她,想从她的装扮细节上面发现点与她来历有关的蜘丝马迹。
 
“我叫艾克?青铜”艾克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克尔瑞?罗兰。”
 
“那些抓你的家伙,”艾克想起刚才崩掉黑骑士的情形,隐约还心有余悸,“那些是活人吧?后面还有没有?”
 
“你见过死人会用狙击枪?”
 
“你们人类就喜欢搞些神经兮兮的事,真没个消停的了。”
 
“别害怕!”女人粗鲁地大笑,艾克差点误以为自己捕获了一名女兽人,“小绿皮,现在把我扔下车还来得及。”
 
“那我们试试看。”艾克憋了一会,忍不住嘲讽她,“你们人类雌性都这副模样?”
 
“你们人类雌性都这副模样?”她鼓着两腮学地精说话的语气,笑得停不下来,艾克看她铁定是患了俘虏受害强迫综合症,离疯不远了。“照片那个人是谁?”她问,“和我一样的人类雌性吗?她是你上次,或者上上次卖掉的东西?”
 
艾克猛地扭掉车后的灯光,愠然说道:“闭嘴,我不是人贩子!”他调头时瞄见她的黑色皮靴,觉得特别眼熟。
 
旅行车在草原上穿行,前面的路变平缓了,艾克突然拉制动刹车,熄火。万籁俱寂,天际的黛山影影绰绰,艾克取出望远镜极目远方,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怎么了?”克尔瑞好奇地问。
 
“你没看见猫头鹰飞过?”艾克说,“仔细听。”
 
夜风从他们看不清的地方刮来阵阵飘忽不定的铃声,艾克明知不可能用夜视镜找出目标,但他还是得瞎晃几下,当他找到那个山窝里面的绿洲时,终于可以枪毙他心存侥幸的念头了,他往北走了,之前他看见草原越益开旷时便早该有所察觉。
 
“我赌你走错路了。”俘虏表示遗憾。
 
艾克拐了一个大弯,迷途知返。当他们驰骋在另一面旷野上,幽黑的巨麓下泛起蓝色的闪光与其同行,但很快便退往后去了。他越发感到困顿。他们驶到一块岩石下,夹缝里插着一根路标:往西陶拉祖营地,往南莫非斯哨站,往东禁行。
 
他决定在此等到天亮才再走,艾克用灯检查俘虏身上的绳索是否结实,她已倦缩在乱七八糟的车厢里酣然大睡,而且打着令人难忍的鼻鼾。他以前的搭档可从来不会干这样的事情,艾克摸了一件披风将自己盖至下巴,满腹怨气地准备睡去,但他马上想到他的位置离她只有伸一把匕首即可触碰的宽度。
 
艾克最后决定跳上车顶,那里绝对是一个好位置。他在梦中听见时断时续的铃声,约莫还夹杂了骑士的蹄铁踩过。下半夜大风吹过山脊,卷着狂乱的尖啸划向远方的天空。直到他听见晨鸟叫唤,机车在晓光中突然被启动,他来不及回到现实,那歪歪斜斜的物当已将他甩下地面,毫不留情地扬长而去。
 
他破口咒骂的追赶、扔石头,只见车中抛下了两样东西。那是一把刀和一份口粮。但那自信的姑娘显然跑错路了,艾克?青铜只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全部家当跑向那个他避都避不及的兽人哨站。 
 
 
第二章   旷野迷踪
 
贫瘠之地有一种生物喜欢在白昼徘徊在天空到处觅食,大部分时候它们都不会显露出狰狞残暴的天性,在黑色的羽毛和极低水分消耗的代谢系统的掩护下,它们有足够的耐性等待太阳杀死猎物,然后再考虑如何瓜分食物。这种二头秃鹰已经开始出现在艾克的头顶上了。他昨晚就应该给她一枪!地精的脑海里崩出好几种将那泼妇干死的画面。比如给她嘴巴里灌雷霆蜥蜴的大便让她窒息致死。
 
艾克舔舔水壶的瓶口,里面空空如也,那婊子在一路上不断给他扔东西,就好像暗月马戏团那些画着鬼脸的木靶子在他面前排队经过,很好,他心想,而他却不能一枪枪把它们打个稀巴烂。他最后捡到他搭档的照片。
 
那女孩头戴机械护目镜朝摄影师做着剪刀手。“你真走运……”艾克沮丧地自言自语。
 
艾克捡到他的帽子,此时烈日当空。他取出罗盘,西北边是石爪山,在南方平川直下的边际,他看见白色水蒸气缓缓上升。
 
艾克,这名史上最多愁善感的地精的结局仍然是栽在女人手上。他躺在荒原中,腐蚀鸟已经降落在他身边,静静地等这绿皮肉干彻底死透。
 
“你的扳手,”一个模糊的黑影挡掉烈阳,他听见女孩的声音,“我不是说过不要把扳手甩在座椅的间隙里?”
 
“莫利?”搭档托着下巴,影子和秃鹰重叠在一起,艾克出于本能问道,“你……带水来了?”
 
“你的制动板盖修好了吗?扳手塞在缝里万一不小心掉进制动关节,你用力一拉杠就断。”
 
“你知道我不会拉的。”地精说,“那是你的工作啊……”
 
“是吗?那你的车干嘛翻了?”
 
“我的车被抢了,白痴!”
 
“那你喝水吧。”
 
二头秃鹰怃然飞走。圆大而夹杂异味的壶口粗鲁地塞进他的嘴巴往里灌水。他倒抽一口气,在泥尘中呛醒。一头狼座用鼻尖嗅他的额发,吓得他连续滚了几滚。
 
“这个不能吃,”一名兽人拉起缰绳,“洛卡,让他开口说话。”
 
兽人用大巴掌撑起艾克的腰杆,他认出了这两名兽人,杜隆塔尔的掠夺者罗戈姆和罗格纳卡。但没有莫利。
 
“艾克,你找什么?你的皮衣?”罗格纳卡捏着那件他最早扔掉的破烂甩他怀里,“艾克,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车在哪里?”
 
“那个方向是莫非斯哨岗,告诉我们,谁抢了你的车?”罗戈姆的长刀撬翻车辙上的泥土,“压痕越来越浅了,那家伙把车上的东西一件件抛下来,好让车身降低重量躲避猎人的追踪。”
 
“人类……”艾克振作起来,“黑骑士在追那个女人类,哥们儿。”
 
他将事情原委告诉这两名兽人,从昨晚他在树荫旅馆附近遭遇的伏击一直到绿洲错路,艾克夹着鼻子一口倒干那臭熏熏的水壶。狼座虽然臭骚,但好在能挡烈日。两名兽人对他的遭遇感到困惑,那女人往南走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不必他们亲自动手,她抛掉了车上的补给,也不可能在贫瘠之地南方的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而且最好由她自己撞上莫非斯哨岗。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和东边的人类凑合在一起。”罗格纳卡责备道,“艾克,你迟早会死在那些狡诈的生物手上。”
 
“如果人类又再大规模越境,我们是不是要向十字路口汇报情况?”罗戈姆说。
 
“你觉得那些是联盟狗?穿黑衣服那些?”他们经过遭遇战地点时,狼群已趁在半夜将尸体一扫而空,罗格纳卡骂道,“证据没了,有人给马匹放血把那些野生的崽子们引过来,手法的确很专业!”艾克憋了一口老气,缄口不语。
 
饷午已过,罗格纳卡背艾克骑一匹狼。罗戈姆则轻装上阵,“你驼着地精太慢了,”兽人说,“如果你没跟上,那我们就在莫非斯哨站会合。”罗戈姆拉开距离后,地精和罗格纳卡看见山峦那边射出一枚信号弹。接着他们被科多兽群阻断了去路。
 
当罗格纳卡绕开兽群迁徒,同伴已经消失无踪。
 
“那信号弹是怎么回事?”兽人啐一口,“抓紧,我要加快了。”
 
他们穿过死寂的枯原,终于发现了艾克的大篷车,它在硬绷绷的土地上打了一个巨大而漫长的飘移,结局在树下翻倒了阴沟。罗戈姆和另外两名兽人巡逻兵正在给那个逃犯打绳绑。当艾克和她见面时,他露出那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在后来的回忆录中他却想不起那究竟是为莫利的幻觉感到高兴,还是真的想看克尔瑞遭殃的样子。克尔瑞在躲避科多兽群的时候拉断了制动杠,幸亏那是科多兽,他听见兽人们说,如果撞上雷霆蜥蜴,那她现在就是一坨碳。莫非斯的巡逻兵经过时她刚好迎头往枯树身上撞去,他们还没来得及接近,便看见车里发射出一颗信号弹。
 
罗戈姆和巡逻兵为怎么处理这名俘虏各执一词,兽人在车上找到她的护腕,上面刻着奇怪的徽记,以致他们又为这道线索争吵不休。
 
“他们要处死这名塞拉摩间谍,”罗格纳卡对艾克说,“罗戈姆不让,你见过这徽记吗?”他将护腕递给地精,上面有一个看不清浮纹的盾牌图案,“这是不是联盟的标志?”
 
“也许吧,”艾克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图案,此时太阳渐渐西沉,地精取出怀表看时间,已时过三点,“我只关心我的车怎么办。”他揭开引擎盖,蒸汽把枯枝都烘脱了一地,真他妈倒霉透了,艾克心里牵挂着那袋黄金的下落,他趁上车找工具箱的功夫翻出昨晚被他藏起来的背囊,拍了拍。地精跳下车,给罗格纳卡扔去一柄金条,“喏,这人类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还要赶路!”
 
“你要去加基森?”兽人咬了记金子,“做什么大买卖?”
 
“总之不是贩人。”
 
罗格纳卡突然做手檐极目天空,“怎么了,”艾克好奇他在瞄什么猎物,他以为自己看见飞鹰,但那东西更细,那是箭矢!兽人高喊警戒,箭矢顺风而下插进艾克的大篷车内,随后他的车就炸了。
 
“我操他妈,我干!”地精在烟雾腾腾的火堆前捶胸顿足,若不是罗格纳卡拉他一把,第二发高空落箭肯定命中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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