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小说:大地之名——战火下的芸芸众生
2015-02-16 10:22:11 作者:zhouyt1998323 来源:NGA 浏览次数:0
写在开头
朋友们,欢迎你们阅读这部小说
这部小说中主要所涉及的是黑门27年-35年(未定)之间的历史,我尽力将魔兽中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细节呈现给大家
其中涉及到《毁天灭地》、《战争之潮》、《战争之行》三本小说,《巫妖王之怒™》、《大地的裂变™》、《熊猫人之谜™》,《德拉诺之王™》四个资料篇
而连带牵扯到的剧情,跨度可能超过18000年,相当于另外一条时间线···所以各位请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更上很长一段时间。
其中包含一定量的不和谐段落,请各位读者量力而行。切莫强撑···
这是本人第一次尝试着写一篇如此之宏大的文章,所以在创作手法方面可能比较生疏
同时为了保证作品的质量,我的更新速度肯定远不及大家的阅读速度。但是我一定会尽力给大家带来高品质的作品
最后,感谢镶金玫瑰,洞窟,以及身边好友们的支持与鼓励。
闲话少叙,就让我们开始吧,各位读者朋友们。
欢迎来到这个战火纷飞的艾泽拉斯。
序
血色的夕阳下,残酷的战斗依然还在继续着。
我将长戟刺向了最后一个食尸鬼,它那原具本便已经支离破碎的身躯在重击下直接从中间断裂开来,看着此刻地上堆积成山的恶魔的尸体,有的甚至还在不停的抽搐着,我不由得暗暗作呕,我们已经击退了无数轮恶魔和亡灵们的进攻,但是他们是无穷无尽的,很快他们便会再度卷土从来。
我吃力喘着粗气,一边拄着我的长戟,以防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我还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此时我身上原本白色的长袍已经被我的鲜血染为赤红。我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我试着呼唤元素的力量以治愈自己的伤口,但是此刻它们却回我以沉默•••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抬头环视左右,在经历了整整一天的血战之后,我的战友们大多都已经战死,而现在还活着的人们,大多也都已经筋疲力尽,并且身负重伤。夕阳之下,我可以看见我们各心中那将熄的生命之火。
大地在轻轻震动着,由远及近。恶魔带着他们的亡灵仆从又一次的发动了冲锋。他们呼号着向我们冲来,似乎及不可以阻挡,也不可能被击败。他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庞大,这混杂着死亡与混乱的大军,势不可挡的向着我们冲来,仿佛在一瞬间便能将我们碾成尘埃。
毁灭,毁灭,毁灭•••
征服,征服,征服•••
杀戮,杀戮,杀戮•••
在恶魔的淫威下,这个世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但是,此刻我们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一种迎接宿命时的宁静。我们或许已经身负重伤,我们或许形单影只,但是我们绝不屈服,因为我们是大地母亲忠诚的卫士,因为我们是牛头人永恒的守护者!此刻,我们所肩负着的,是整个世界,整个民族的命运!我们将面无惧色的迎接死亡。
我们迎着夕阳,发出了最后的怒吼:“灵魂行者,冲锋!”
不需要什么热血沸腾号召,也不需要什么可歌可泣的遗言。需要的只有坚定的意志,还有不屈的信念。我们齐声轻声吟唱着灵魂行者们所特有的挽歌,向着我们宿命中的终点,大步奔去,义无反顾。
生命,不过如此而已•••
安舍的余晖照耀着我们,在这片被鲜血所染红了的土地之上留下了长长的倒影,我们在这足以没过我们蹄子的血泊中奋力向着恶魔们冲去。与其待在原地任人宰割,不如趁现在长枪在手奋力一搏。
你们如果还想再向前行进,那就只能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恶魔!
我将自己最后一丝元素之力灌注到了长戟之中,向着恶魔刺去,伴随着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一个恶魔卫士便在惨叫声中被我刺穿了胸膛,我向后轻轻一跳,将长戟从它的身体中抽了出来,然后又向前一跃,从空中自上而下一个斩击一个魅魔从中间直接劈开,战斗使我忘记了伤痛,此刻我的心中只剩下对杀戮的渴望,我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刀戟并用,刃锋所到之处,污血四溅,血肉横飞。
但是我们的心中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我们已经不可能再挺过恶魔的这次进攻。恶魔这一次的攻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浩大,此刻敌人的数量数千倍于我们,而我们都已经将自身的力量压榨到了极致,维持自身的生命都已吃力。而敌人不仅无穷无尽,还能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我们必死无疑,但是这又如何?我们依然会战斗到最后一刻。如果我们的牺牲可以挽救大地母亲,我们将欣然赴死。
恶魔们的绿血已经在我们的蹄下化为溪流顺着悬崖流淌着,但是他们依然在疯狂的向我们冲来,狭小的山道早已经被双方的尸体所掩埋。我们站在这由尸体所堆积而成的山头上奋力拼杀,双方交战时的怒吼声,刀剑相交时的铿锵,临死前的哀嚎•••回响在海加尔山上的每一个角落,我的战友们一个个在战斗中倒在了恶魔还有丧尸们的魔爪之下,高唱着挽歌,坦然的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丝元素之力释放,以自己的生命演奏着各自的终章。我身旁的伙伴越来越少,很快我也将加入到先祖的行列。但是此刻我依然将战斗下去,只是为何我觉得身上此刻却如此的无力?我缓缓的跪倒在了地上,原本已经迷离的双眼,此刻反而清晰了起来,我可以看见一个恶魔卫士正狂笑着向我冲来,此刻他手中的巨剑已经高高举起。我合上了双眼,徒劳的支起长戟,准备迎接这最后的一击。伴随着一阵血肉和骨骼破碎时的声音,我向后无力的瘫倒在了无数的尸骸之上。鲜血模糊了我的视野,但是此刻我反而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战斗并没有因我的倒下而停止,但是此刻它已经与我无关,很快我就将流干自己最后的一滴鲜血。天上的残云在安舍余晖的照耀下是如此的绚丽,这或许便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瞥吧•••
我伸出了右手,它们是如此近,仿佛触手可及,但是我所摸到的只有•••冰冷的墙壁•••
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我感到一丝温热液体流出了我的双眼,湿润了我的脸颊。
七年了•••但是那个血色的黄昏依然无比清晰,仿佛一切都只是在昨天•••
每一个战士的心中都有着一个同样的梦想,那就上阵杀敌。以敌人的鲜血来换取无上的荣誉,当他满载着荣誉回到家乡的时候,迎接他的除了是鲜花和掌声,还有痛苦和惆怅•••
来自于肉体本身的痛苦,来自于往日回忆的痛苦,以及对于对于逝去的一切的追忆•••
战争的阴云笼罩着大地,吞噬着无辜者的生命,也撼动着我们的信仰,当它散去之时,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残垣断壁,还有那些在暮色的旷野中渐渐褪色的的骸骨•••
和平最终到来,我们想放下过去,再度成为一个普通人。却发现这个世界早已不属于我们。我们所珍视的都已湮灭,我们所留恋的都已消逝•••而后我们发现,我们这个小小的祈求也只不过是一个奢望。因为自我们踏上战场开始,平凡的生活便已经彻底抛弃了我们。那黑暗而又血腥的一幕幕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们的脑海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们的心灵•••
更何况,我注定不可能成为一名普通人。我守护着我的同胞,但是他们却视我为异类•••
我们试着忘记那血腥而又黑暗的过去,但是他们早已填满了我们的心灵。除非掏出我们的心,否则我们又如何可以将他们忘记•••我们只能将其埋藏在内心的深处,给他们加上沉重的枷锁,幻想着他们可以永远被禁锢在由我们灵魂所铸成的囚牢之中,直到自己死去。
只不过••
这终究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它们无时无刻都在冲撞着我们的心灵,我们在清醒的时候自以为不去想,它们便不存在。但是当夜幕降临,我们昏昏睡去之后,它们便冲破了我们所设下的牢笼,肆意的在梦境中嘲笑着我们那徒劳的努力。而梦境此刻便成为了梦魇,那些黑暗的往事,血腥的往事,再一次血淋淋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在黑暗之中坐了起来,将头深深地埋入到了双手之中,任由浊泪从我的眼中落下•••
第一章:归乡
第一节:哀伤
暮色之中,荒芜的北风苔原之上。
平日里一片肃杀之气的战歌堡垒之中,今天却弥漫着喜悦气息。
战争,结束了。
所有的战歌远征军的将士都为此感到愉快,无论是兽人还是牛头人亦或者巨魔,毕竟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你得面对恐怖的天灾军团,彻骨的寒风,还有那永远没有尽头的战斗。而这样该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确实值得为之感到欢快。
往日里就人气旺盛的酒馆中,今天更是人满为患,人人都想在回家之前好好放松一下。为了庆祝胜利,酒馆里的酒免费供应,更是让很多平时不喝酒的战士也挤了过来,毕竟免费的烈酒可不是天天都有的。酒馆的老板对此早有准备,早就准备好了几百桶上好的烈酒来犒劳将士们。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我们的需求,最后不得不限量供应:战士可以买三杯,而神职人员只能买一杯。这样的决定令很多萨满还有德鲁伊感到极为不满,最后闹得很不愉快。
而我,瓦加•灵魂图腾,当然这只是我无数名字中的一个而已,名字本身毫无意义,不是吗?选择了远离这一切,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背对着房门盘腿坐在我从故乡带来的毛毯上,面对着一本摊开着的笔记本。此刻,它的上面已经密密麻麻记满了名字。
我是个灵魂行者,我来自莫高雷大草原。
虽然大家都认为我是一名萨满,没错我是,但又不是一名萨满,我身上那白色的皮毛更是应正着一点,我和我的同伴们还是更喜欢那个同时包含着畏惧与尊敬的称号--灵魂行者,我们是游走于生者于先祖之间的幻影,象征着重生亦或者死亡。
我享受这诅咒般的祝福,因为我的血脉,我从出生之时便被视作诅咒与灾难的化身,我的父母在我尚在襁褓之中便将我抛弃,但是我很幸运,我被一名年轻的猎手发现,他和现任牛头人大族长凯恩一道将我带回了血蹄部落,仁慈的凯恩没有将我驱逐。而那个年轻的猎人更是将我收养为义子,从那时起,我便成为了血蹄部族中的一员。其后五十年余间,我跟随凯恩南征北战,毫无怨言。
四十年了,我作为一名灵魂行者,正如我说之前说的那样,因为我的血脉,我天生就可以自由的游走于现实和灵魂两个世界,我们牛头人对先祖一向无比尊敬,而我则成为了这两个世界之间的中间人,我和我的同伴们与生俱来的使命之一就是维护这个世界之中芸芸众生在生与死之间的平衡,拯救未死之人,超度已死之魂。正因为这一点,我见证的了这个世界上无尽的痛苦与死亡。
往日的记忆渐渐散去,我又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我还有一些我应该完成的任务没有完成,我用我那粗大而且已经有略显笨拙的手指拧开了墨水瓶,虽然房间中有点燃的火盆,要塞外面还覆盖有十尺厚的石料与钢铁,但是在这寒冷的北方,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房间里依然无比寒冷,我看着那瓶已经完全冻住的墨水,暗暗诅骂起这该死的天气,我将其揣入怀中,尝试着用我的体温使其化开。
当我正在为了那瓶该死的墨水而烦恼之时,房间的门被推了开来旋即又被关上,随之而来的除了诺森德特有的那种彻骨的寒风,还有一阵浓烈的酒气,以及一丝•••欢快的气息?
“你又喝多了,科瓦尔。”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科瓦尔和我一样都来自于牛头人的家园莫高雷,但是他并不是一名萨满,他是一名纯粹的战士,他的父亲就是那个将我带回营地里的牛头人,我终生无法忘记他对我的救命之恩。七年之前他作为一名战士,在萨尔以及凯恩的带领下,和燃烧军团的恶魔们交战于海加尔山之下,最终我们成功地保卫了世界之树-诺达希尔。但是他的父亲却为了胜利献出了他的生命,当我在战后战场上找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将他的儿子托付于我,我没有推辞,我没能挽救他的生命,而守卫他的后代,可能是我唯一报答他的途径。转瞬之间七年已逝。而现在科瓦尔就和他的父亲当年一样:勇敢,无畏,健壮。我们牛头人都是天生的战士,而科瓦尔的父亲则是我们之中的佼佼者,他也是。即使他现在还并不成熟,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伟大的战士,而我会祝福他,并不惜一切的保护他,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你没有去喝几杯?在这寒冷的北方,没有酒,估计你的骨头都快冻起来了吧,我的老朋友。”他一边抖落披风上的积雪,一边从随身的腰包中掏出了一瓶血精灵的永歌美酒,摆在了我面前那张小桌子上。
“你难道忘了我不喝酒吗?”我将我的笔记本合了起来,放到了我的箱子中,活动了一下筋骨,我的骨头随着运动而咔咔作响,不由得让我诅咒起岁月“还有,虽然我和你同辈,但是我可比你老多了,你叫我叔叔都不过分···当然,我并不介意你怎么称呼我。”我不由得回想起他的父亲,面对着他又坐了下去。
“真的不来几杯吗?瓦加?”科瓦尔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酒瓶上的橡木塞“为了我们能马上就能活着回到莫高雷而庆祝一下。”他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将其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向我递了过来。
“你还没忘了我,真是不容易。”我略带嘲弄的说道,顺势接过了酒杯“大地母亲在上。”随即便将其一饮而尽。不得不说,这种辛辣的液体所散发出的芬芳确实令人着迷。
“血精灵的酒喝起来真是没意思。”科瓦尔晃了晃已经快空了的酒瓶,又给我倒了半杯,然后就将空酒瓶顺手丢到了墙角“别扔到那些板条箱上去了!”我一边提醒道,一边端起那半满的酒杯,没有推辞“有比没有好,不是吗?”
“有比没有好,这句话我喜欢。”科瓦尔一边说着把他的板甲脱了下来,挂在了架子上。然后就和我一样盘腿坐在了毯子上面。“能活着就是好啊。”他打了个哈欠,趴在了我的桌子上打起盹来。
“活着···”当我听到这个单词时,喜悦从我的心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哀伤“是啊,活着就是好···”我看着我挂在房梁上的那把匕首,我喜欢叫它 -“轮回”。恰如其名,多年来我就是用它送走了无数亡者的灵魂,肉体重回大地,灵魂升向天空。现在它那由黑曜石磨制成的刀身在昏黄的火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我将它取了下来,怀着敬意将其摆在桌上。轻轻的抚摸着它,不由得回想起北伐以来的那些令人心碎的场景。
“横贯冰川,安加萨,缝合场···”我在自言自语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充满着痛苦的地方。那些充斥着死亡与邪恶的污秽之地。每当我回想起天灾军团对亡者与他们的灵魂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时至今日依然让我不寒而栗。
“我用这把匕首超度了无数同胞的灵魂,仅仅一年而已。我们就已经失去了那么多的战友和伙伴。”我停了下来,回想着那些熟悉但又再也无法相见的朋友们,然后忍着心中的痛苦说道“无数鲜活的生命在那些悲哀地方一个个的消逝在我的眼前,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让他们已经冰冷的遗体在烈焰之中化为尘埃•••愿他们的灵魂随风而去,肉体重归大地。”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科瓦尔仿佛也受了我的感染,酒醒了大半“命运就是如此,他们为了部落和我们同胞们的福祉与未来战死沙场,倒在了这片寒冷而又遥远的大陆之上,但是他们的鲜血是不会白流的,他们的死是光荣的。”
“是吗?科瓦尔,你还很年轻,有些东西,在你这个年纪,我说了你也不会听的。”我稍微动了一下,想将我的匕首挂回原处,但是却觉得身上出奇的虚弱,于是只得继续坐在原地“是的,他们为了荣誉而死,但是荣誉对死者而言又有什么意义···他们本不应该这样草草死去,但是现在他们却只能永远的长眠于这片受诅咒的荒原之上了,你要知道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父母,配偶,儿女。他们的死对部落而言失去的是一名勇敢的战士,而对他们的亲人们而言失去的则是一切啊,我的朋友。”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我陷入到那无尽的哀伤中去,“我是一个灵魂行者,这些场景我见到的太多了,真的太多了。毕竟我的使命即使如此。我永远也忘不了当妻子取回自己的丈夫,父母取回自己的儿女的骨灰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有那包含在其中的哀伤,痛苦,绝望···你再也无法找到比那更令人绝望和心痛的事了,相信我,你永远也不会想看见那些令人心碎的场景。”
“我并不渴求不朽,瓦加。”他站了起来,将衣服脱在一边,随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背对着我缓缓说道“你我终究都会有一天加入到先祖的行列中去,都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他钻进了他的皮褥,尝试着让自己的身体感到温暖 “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在有生之年做出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任由青春流逝,如果可以拿我们的青春与生命换来我们的族人们更美好的明天的话,我将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们的肉体终将化为尘埃,但我们的牺牲却能让我们的精神长存于世。”
“但愿吧,但是失去了生命,又怎么会有未来···”我尝试着站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一阵眩晕,让我不得不又坐了下去,不知为何,我的直觉在告诉我,我现在正在变得日渐虚弱,我其实还远谈不上老迈,只不过是步入中年而已,但是这几十年来,残酷的战斗,无尽的征战,往日的伤痛。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我的肉体。而我自我出生起就肩负起的沉重的使命,以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更是折磨着我的灵魂。
我定了定神,尝试着让自己尽快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在片刻的休息过后,我终于站了起来,但是我的大脑依旧感到不适,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科瓦尔的鼾声却提醒着我此时或许夜幕已深。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顺手熄灭了房间里的油灯,一切随之重归于黑暗之中,但是这对我而言丝毫不是问题,常年与先祖之魂的交流已经使我可以在黑夜之中观察一切,虽然并不清晰。但在此时也已是绰绰有余了。
我打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板条箱,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锋利的武器,更不是什么精美的战利品,但是它们比那些东西重要上万倍,因为这是我死难战友们的骨灰瓮。
胜利到来了,你们却再也看不到了···
我望着我之前放在里面的名单,上面写着的都是些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感到恍如隔世“荣誉,真的值得你们献出生命吗?”我感到有些迷茫“一年之前,我们还能一起围坐在血蹄村的篝火旁,聆听长者们的教诲。而此刻你们却都先我而去了。我现在能感到的只有孤独,无尽的孤独•••虽然我已对此习以为常。但是,我依然对你们的离去而感到悲哀,彻骨的悲哀···你们能听见吗?”
回答我的只有门外北风的呜咽。
“你们会回到莫高雷的,在那里得到一个体面的葬礼,安眠与先祖的身边,你们牺牲定将会为所有牛头人,乃至整个部落所铭记,相信我,很快你们的苦难就将终结。我愿意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一定会做到。”
我将盖板轻轻合上,正如我所说的那样,送他们归乡就是我的使命。现在,是时候去履行它了。
我从我的储物箱之中取出了成卷的符文布,熟练的将它们裁成布条,然后再用他们将箱子紧紧扎好。最后再包上厚实的北地皮,我的手因为寒冷有些不太灵活。但是我依然一丝不苟的进行着我手头的工作,一共八个箱子,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几个小时后,我终于剪断了最后一根布条,这令人哀伤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好了,同伴们,你们会安然无恙的回到莫高雷的。”我望着那些箱子,它们现在已经被厚实的符文布与北地皮包裹了起来,虽然这些承载着哀伤的箱子并不美观,但是却可以保证里面的那些脆弱的陶瓮安全的送回到卡利姆多,回到莫高雷,回到我们的故乡。
夜此时已经很深了,当我了结了手头的工作时,困意便如同潮水般涌上了我的大脑。最近一年的战斗确实太艰苦了,而我更是马不停蹄的奔走于北伐的最前沿,在战场上尽我所能救治伤者。而这么做的代价就是我的身体与灵魂,此时此刻它们都已经疲惫不堪,急切的盼望得到一次彻底的休息。我瘫倒在我的床上,尝试着用皮褥让自己感觉好一些,无法阻挡的困意让我合上了双眼,但是我脑海中混乱的幻觉却依然在冲击着我的意识,试图让我因噩梦而惊醒,他们在我的脑海之中争斗着,最终,疲倦占据了上风,我才得以渐渐的进入到那久违的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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