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联盟败在了部落手中！昔日雄伟的暴风城已经支离破碎，港口飘满了残破的舰船，光明大教堂燃起了熊熊的烈焰，就算是暴风要塞也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联盟“英雄”那自命不凡的雕像被碾成粉末——正如他们本人一样。联盟最后的负隅顽抗已经彻底终结，放眼望去，大地被部落鲜红的战旗所遮蔽。大酋长站在山巅，审视着他英勇的战士们：兽人，只有兽人，有着棕色皮肤的纯血兽人，没有恶魔之血的亵渎，没有外来种族的“同盟”，这是兽人的部落，这是纯粹的力量！

“地狱咆哮！”兴奋的战士们高呼着伟大酋长的姓氏。

“地狱咆哮！”这姓氏继承了无穷的力量，也必将永远流传下去。

“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如此傲慢的口气，是谁？胆敢对正统部落的大酋长如此无礼？

从前，清晨都是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最喜爱的时刻，无论是因为加拉达尔的宗母带来的亲切问候，还是诺森德激励斗志的刺骨寒风，亦或是战士们晨训时的高声呐喊。

但现在，每天清晨醒来之前如山的文件就堆积在酋长之座前等待批阅。在高耸的格罗玛什要塞投射的阴影下，酋长的一天就只是把这些文件一份一份看完，再一份一份回复，加尔鲁什遍布全身的刺青都显得黯淡，遒劲的肌肉也日显松弛。这些堆砌在加尔鲁什面前的文件内容大同小异，无非就是艾萨拉的地精又出现资金缺口、银松森林的被遗忘者要求放宽瘟疫武器的限制、奎尔丹纳斯岛的血精灵请求更多物资支援城市重建，还有最重要的：无论是在东部王国还是在卡利姆多，甚至是在诺森德的冰冻废土上，联盟的各个势力都在步步紧逼，瓜分蚕食部落的神圣领土。而部落内部各方从不协调，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有时加尔鲁什甚至怀疑在这松散的同盟下有人图谋不轨，这些外来种族只会拖兽人的后腿。

“伊崔格？”正在散漫地翻阅着文件的加尔鲁什转向身边的顾问，“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和萨尔会允许那些术士继续留在部落，他们的存在简直是对部落荣耀的亵渎。”

“关于是否接纳术士留在部落，我和萨尔以及另外几位首领在奥格瑞玛建立之初就商讨过，虽然以古尔丹为首的一大批术士们与恶魔的交易对我们的族人和这个世界以及我们原来的世界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灾难，”老顾问在叙述时并未表露多少情感，但从语气中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不悦，“但是现在的这些术士所提供的力量也在阻止阿克蒙德的战役中发挥了作用，无论如何，你也看到了，萨尔酋长规定所有为部落效忠的术士都处必须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因此这些术士和他们的恶魔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注意你的使用的称谓，现在我是大酋长。”现任大酋长捏起手中的一张破旧的羊皮纸，它显然是在匆忙中写成的，上面还沾有血渍。“至于你说的都在掌控之中，看看这个，就在不久之前，碎木岗哨有个叫德娜卡的愚蠢女兽人听信了一个伪装成术士的恶魔的鬼话，擅自使用邪能抵挡那些精灵的进攻，险些让我们的同胞又成为恶魔的玩物，真是耻辱！”

“这件事我有所耳闻，后来她专程赶来为自己辩护，但被你赶了回去。而且据我所知这在部落中也只是个案，并不能说明什么，最多可以告诫我们那些曾经让我们深陷堕落深渊的阴影并未消散。”老兽人始终保持严肃而客观的态度，“在排斥使用邪能这方面你做得很对，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抹杀术士们为部落曾作出过的。”

“他们只是为了自保，只要那些术士还在待在部落，他们就是部落钢铁链条上最薄弱的一环，他们渴求力量却没有实力驾驭，更何况那些恶魔根本无法征服只能被碾碎，那些术士最终会被他们自己埋下的恶果吞噬然后连累整个部落。”被恶魔的邪恶力量吞噬，失去自我，这是加尔鲁什最不能容忍的事。

伊崔格叹了口气，“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到必须被驱逐的影响，而且了解我们的敌人使用的力量也是打仗必须的要素，不是么。”

“所以最好在他们像那个叫…威尔弗雷德•菲兹尔班还是什么的术士一样被自己召唤的恶魔杀掉之前把他们扔出去和联盟同归于尽，最好还带上那些被遗忘者，这样我们没准就能少了两个甚至三个让人头疼的麻烦。”加尔鲁什耸了耸肩，然后望向外面，“外面是什么这么吵吵嚷嚷的？”

在平时，杜隆塔尔正午炽热的阳光似乎能将大地融化，让人丝毫提不起外出的兴致，但现在，不少兽人、巨魔、牛头人在破碎獠牙旅店前围成一个圈，似乎在围观什么稀罕东西。看到酋长到来，这些平民恭顺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毕竟谁都不想被酋长从不离手的血吼劈成两半。

在人群中间，是几个库卡隆战士，酋长最得力的部下，他们正押解着另一个兽人，从这兽人的体格和从脸颊蜿蜒至喉头的伤疤还有却少了一根手指的右手来看应该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不过最令加尔鲁什好奇的是这个兽人如余烬一般的暗灰色皮肤。

“黑石兽人？在奥格瑞玛？”加尔鲁什走进了几步俯视着这个被铁链捆住动弹不得的黑石兽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他，他的形迹可疑，看上去一定不怀好意，所以抓住了他，正准备去审讯。”一名牛头人库卡隆回答道。

跪在酋长面前的兽人肌肉紧绷，想抬起头说话，但刚准备张嘴又眯起眼睛低下了头，显然他习惯于生活在黑石山的阴影中，无法适应杜隆塔尔的阳光。“那是…血吼么，那么你就是加尔鲁什•地狱咆哮酋长了，我是…马尔考罗克，原雷德•黑手的副官，来这里是为了…加入部落。”

人群中发出了些许唏嘘，随后有人开始辱骂并朝他吐口水，马尔考罗克虽然烦躁地扭动着身体，嘴里低声嘀咕了几声但并没有爆发，也许是因为粗重的铁链，也许是因为从未在黑石山中见过的灼热阳光。

“大酋长，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们就把他带下去了，他显然不是在说实话。”另一名兽人库卡隆说着拎起了锁住马尔考罗克的铁链。

“等等，”大酋长抬起一只手，然后转身从身后的布告栏上随手撕下一张纸，“他来的时候带了些什么？”

“一些干粮，一把小刀。”那个牛头人将搜到的东西呈给酋长，“虽然说如果他是来行刺的只带这些未免也太寒碜了些，但很可能附近还有他的同党。”

大酋长咧嘴笑了笑，“同党？没关系，让他们来吧，部落会碾碎他们的，不过…”加尔鲁什稍稍蹲下把撕下来的告示送到马尔考罗克面前，“既然你说你是来宣誓效忠部落的，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这里说附近一座农场的牲畜最近被野兽袭击了，如果你还能在太阳下战斗而不会害怕自己的影子的话，那就在今天日落之前带回那野兽的头，否则当你再次出现在奥格瑞玛的时候掉在地上的就是你的头。现在，库卡隆，松开她的镣铐，让他离开奥格瑞玛。”

“可是，大酋长…”兽人库卡隆的后半句话被加尔鲁什愤怒的目光压了回去，只能不情愿地把黑石兽人的镣铐解开，推搡着走向奥格瑞玛大门。

“酋长，你真的想要接纳雷德的手下？他们生性狡诈凶残，如果是萨尔的话，他决不会允许一个黑石兽人出现在这里的。”伊崔格跟上在力量谷的大街上巡视的加尔鲁什试图让他放弃那个不明智的决定，但迎面撞上了加尔鲁什轻蔑的眼神。

“哼，我再警告你一次，现在我是部落的大酋长，萨尔会怎么做与我无关，别把他的标准套在我的身上，我留着你作为我的顾问可不是为了听你整天说萨尔的好的。如果那个兽人真的有同伙而且图谋不轨，我就这么把他放了过不了多久他们一定有所行动，我的库卡隆也就一定能找到他们；如果他确实想投奔部落却因为这点羞辱就退却的话部落也不需要这种懦夫；如果他还有点用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他个小职位，毕竟…我们这里又不是没有来自黑石氏族的兽人。”加尔鲁什打量囚犯般的目光让伊崔格相当不适。

自从大灾变以后，怒焰裂谷的环境就变得愈发不稳定，虽然库卡隆击退了大部分盘踞在这里的穴居人和黑暗萨满，但这里的不稳定的地质结构和时常发生的轻度地震依然是令人头疼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加尔鲁什今天会再次来视察这里工程进度的原因。

加尔鲁什曾多次要求智慧谷的萨满们摆平这里躁动的元素，不过事与愿违，那些萨满总是以各种借口搪塞大酋长的命令，这让加尔鲁什很恼火。为什么部落要卑躬屈膝地请求元素？是部落干掉了天灾军团，是部落终结了死亡之翼，部落甚至深入元素的领域打败了元素领主，为什么部落还要乞求帮助？部落不应该需要别人的帮助，如果部落有需要，部落就会夺取，用钢铁之拳打倒一切敌人然后掠夺一切。

但这现在也只是加尔鲁什的不切实际的设想，漫长的北伐和突如其来的大灾变让部落蒙受了严重的损失，想要恢复部落的力量仍需时日。虽然联盟同样损失惨重，但是要彻底击败这个宿敌部落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源。当然，不是恶魔的邪能，也不是天灾的死灵法术，不仅仅是因为它们的邪恶，更是因为这些不稳定力量会反噬使用者，它们从来都不能被驯服，而部落绝不容忍背叛！

锈水财阀的工程师还在那里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描述怒焰裂谷不稳定的地质条件，同时夸耀着自己设计的承重支架的稳定性，加尔鲁什对这一点兴趣也没有，猛地伸手把地精拎了起来咆哮起来：“如果你继续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而不是老实交代工程进度怎么样了的话我就把你捆在你心爱的炸药桶上扔进里面的熔岩池里把这个洞炸塌了，这样我也就不用你那些破支撑架或是听你叽叽喳喳的了。”

“好的好的，大酋长，是的，进度，呃…进度…”除了金币以外恐怕说服地精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强有力的恐吓了，这个地精的软弱让加尔鲁什感到恶心，崇尚力量的部落怎么能接纳这样贪婪却懦弱的种族存在，“大酋长，说道进度嘛，这两天这里的岩浆又开始活跃起来了，我找过我们的牛头人萨满顾问，那个大个子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元素又开始不安了，只说一定有什么在扰动这里的元素，我们也不敢深入洞穴，里面看上去太阴森、太可怕了，有人说里面经常能看见没干血迹，那里面一定有什么强大的怪物。”

加尔鲁什把地精扔到一边，向怒焰裂谷更深处的地方望去，干燥灼热的空气从被炽热的岩浆映衬的洞穴中涌出，令人窒息。他回头点选了几名库卡隆然后把脸凑上去瞪着瘫在地上的地精：“怪物？哼，有什么能阻挡部落的脚步？我让你看看真正的部落战士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深入怒焰裂谷的探索让人十分难受，加尔鲁什没有直接参与对火焰之地的进攻，但恐怕真正的火焰之地也不过就这样炽热难耐了吧，加尔鲁什和随从携带的清水很快边喝完了，似乎这里的热浪不容许丝毫水分的存在。

出于对酋长的忠诚，库卡隆将酋长保护在中间，两名在前面开路，另两名断后。进入裂谷深处后视野变得更加模糊，浓烟裹挟着火星和一股刺鼻的硫磺气味熏烤着加尔鲁什的各个感官，让他心烦意乱。

尽管库卡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还是没能防住敌人的第一波偷袭，走在最后的库卡隆被一团来源不明的红光击中落入一旁的熔岩池中，很快连盔甲也不剩了。受到敌人愚弄的酋长咆哮起来，挥舞着血吼，试图劈开隐藏在烟雾中的敌人，但脚下的地面突然迸裂开来，窜出数条火舌，很快将两名猝不及防的库卡隆吞没。

“出来，胆小鬼，路出你的真面目，直面部落大酋长的愤怒！”气急败坏的加尔鲁什咆哮着。

弥漫在洞穴中的烟雾忽然退向两边，一个驼着背、全身被黑色长袍覆盖的身影从中走出，在漆黑的兜帽下传出一阵险恶的笑声，兜帽随之被烧得灰飞烟灭，一个脸上布满烧伤疤痕的兽人站在那里狂笑着。

“欢迎，大酋长，我是雷特森，真没想到我的研究竟然惊动了您的大驾，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您就在这里近距离观赏我所获取的力量！”伴随着令人胆寒的笑声，周围的岩浆开始剧烈翻腾，“看哪，这是我从萨弗拉斯提取的力量，火焰的主宰之力！今天你的鲜血将被用来祭奠这力量，过不了多久，整个部落和这个世界都将成为它的祭品！”

“酋长，这里太危险了，快跑！”仅剩的一名库卡隆拽着加尔鲁什的胳膊想要往回逃，被加尔鲁什一把推开，“呸，没用的懦夫，部落的战士怎么可以成为逃兵？”话音刚落，雷特森释放的烈焰将那名库卡隆所站的地方连同退路变成了一片火海。

现在只剩加尔鲁什一个人面对疯狂的术士，他不停靠翻滚和跳跃躲避法术，汗水不停地沿着加尔鲁什的脸滴落，他的体力已几近透支，而雷特森似乎很享受捉弄大酋长的快感，他凝视着加尔鲁什，专注地将熔岩和火焰投向大酋长，“看啊，酋长，燃烧，毁灭，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将敌人玩弄于鼓掌的力量！萨尔好歹还知道我们术士们的价值，而自从你上台后就大规模禁止我们的研究。你根本不明白，我们才是真正掌握着主宰一切力量的人，与我们相比，你的那些战士所依靠的肌肉和钢铁一文不值！”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们出卖自己的灵魂，只为了和恶魔交换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正统部落的力量绝不是靠花言巧语和讨价还价得来的，正统部落的力量就是征服的力量，要么为部落效忠，要么被部落碾碎！萨尔他太愚蠢太软弱不敢制裁你们，看我怎么把你和你那些肮脏的法术统统劈开！”

“你想杀了我？你面对的是炎魔之王的力量，是黑镰议会的力量，燃——”雷特森的怒吼戛然而止，一把小巧的匕首穿过阴影精确地扎在了他右侧小腹上，他因为剧痛缩成一团，完全靠在法杖上，左手撑住法杖，右手捂着伤口，用燃烧着愤怒烈焰的双眼瞪着右侧的阴影，想看清是谁在偷袭自己。

突然一个黑影从左侧袭来狠狠地撞在他因常年施法而瘦弱不堪的肩上，雷森特扑倒在地，法杖也飞出几步路的距离，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部落的大酋长凌空跃起，高声咆哮着挥动血吼，仿佛来自最可怕梦魇的尖啸让雷特森顿时错愕不已，只能向一侧翻滚，但胸口仍被血吼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眼看加尔鲁什和他的援兵逼了上来，而刚才操控的烈焰之力也开始失控，雷特森只能退到事先准备好的法阵上施法逃跑，“别…太得意，黑镰议会的力量远不止这些，我们会掌控你们无法企及的力量。谁也阻止不了我，无论是人类、巨龙、泰坦，还是你们！”在术士逃跑后，洞穴开始变得不稳定，偷袭术士的人影搀起体力几近透支的加尔鲁什，向安全的地方跑去。

“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想加入我们？部落和黑石兽人从来都不共戴天。”加尔鲁什靠在奥格瑞玛城外的一处山壁上，面对着身边的马尔考罗克。

“我说过了，我前来为部落效忠。我是黑石兽人，从出生就与岩石和金属打交道，自幼学习与食人魔、巨魔甚至巨龙战斗。我明白只有靠力量才能生存，只有靠力量才能夺取。以前雷德•黑手与黑龙结盟获得了暂时的力量，但是他毫无远见以至于被联盟和部落击败，现在的黑石氏族不值得我效忠。”马尔考罗克低着头，话语坚定有力，“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投诚，是因为萨尔，他始终是个萨满，被人类养大的他无法摆脱软弱的性格，部落需要的是充满力量的铁腕，一位热血的领袖。部落，特别是兽人，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我听我们氏族的长者提起过，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我们的祖先还生活在现在被称为外域的地方的时候，兽人就是靠铁血与力量征服万物的。历代的兽人酋长都是英勇无畏的战士，萨满只是酋长的帮衬。萨尔作为一个萨满占据酋长的位置，强迫兽人摒弃自己的天性与其他软弱下贱的种族结盟，这我绝不认同。自从您领导部落以来，兽人的被压抑的血性再次被唤醒，兽人昔日的荣光也将再现，您才是真正的部落应有的领袖，这就是我来此期望加入您的部落为您效忠的原因。”

加尔鲁什一言不发，撑着血吼缓缓站了起来，望向远处的奥格瑞玛，太阳已缓缓下落，随着地表的热量快速的流失，海风穿过奥格瑞玛的雄伟建筑，部落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被夕阳映衬得愈发鲜红，如同擂动的战鼓，如同翻腾的鲜血。

“酋长？”马尔考罗克抬起头，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倒出一个仍在流着浓汁一般鲜血的头颅，“这是您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猎杀牲畜的地狱犬的头我带回来了，也多亏这只蠢东西我才能找到那个术士藏身的地方并恰好帮您赶走了他。”

加尔鲁什拂去肩甲上斑驳的血迹，魁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向前延伸遮蔽了跪在地上的黑石兽人。“恐怕实际情况没你说的那么轻松，你右手又断了一根手指，现在还在流着血呢。”

“为酋长而死是我的荣幸，如果哪天这只右手真的握不住刀刃了，那我会像碎手氏族一样砍了它然后接一把刀刃上去，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会一直挥动我的利刃直到我光荣战死。”马尔考罗克看了看自己的断指。

“加入我的部落恐怕还会有那么一天的。”加尔鲁什笑道，“你表现出了极大的忠诚，马尔考罗克，我同意你成为我的部落的一份子，你将为我执行特殊的使命。今天这个术士的所作所为给我提了个醒，部落现在继续强大的力量，可受掌控的力量，来为部落效劳，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我的做法。”

“那就把他们都干掉，我能完成这项工作，我知道好几种让人消失的诀窍。”黑石兽人的脸上露出了微妙地笑容。

“只是对其中的一部分，用他们来警告剩下的，只要部落的大酋长想，没人能阻止。不过我要你做的，是组建一支全新的库卡隆部队，从暗中挑选完全忠于我的人选，严加训练，让他们比现在的库卡隆更强大，你们将成为我的影子，将正统部落之名传播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寻找所有可以为部落所利用的力量，征服它们，驾驭它们，用他们武装部落的铁拳，然后带着这些压倒性的力量去找到我的每一个敌人，无论他们躲藏在哪个角落，击溃他们的意志，将恐惧植入他们的心底，而你，就是我宏伟计划的第一步。为了部落！”加尔鲁什凝视着马尔考罗克，就像凝视着荣耀的未来。

“为了酋长！为了地狱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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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后注：
高中毕业后就没写过1000字以上文章的屌丝理工生表示我这真的是在自寻死路啊。。。

不管这本来就不正常的脑子抽成什么样了，也算是有个交代了。。。